了讓您高興激動的睡不著?”

“貧得很,你一天。”老太太低聲斥了孫女兒一句,隨後到處翻箱找櫃,在大衣櫃裡找出兩件黢黑的棉大衣,“你倆趕緊的,把身上鮮亮的衣服物兒脫了,穿上這個跟奶奶出去一趟。”

大半夜的,還穿的黢黑出門,難不成要做什麼不能見人的勾當。

床上兩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乖乖聽話,各自脫了身上所有鮮亮打眼的東西。

就連容易反光的手錶都被奶奶扒了下來留在屋裡。

“奶,咱仨這是幹嘛去呀?說說唄。”

蔣老太打頭,也不弄點亮光,就這麼摸黑走小路。

林寶寶怕這人這麼大年齡腿腳又不好,一不小心沒瞧見路再給人摔嘍,於是伸手把住她的手腕。

身後默默跟著的祁詞安又怕這兩人一起摔了,於是把住么么的手腕。

三人像個連體嬰一樣,一起行動。

今天村裡連月光都沒有,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也難為老太太能找著路,沒走進坑裡。

最後站定在村裡集體用來放農具的倉庫後邊。

“奶,咱們沒倉庫鑰匙,您拉錯人啦,該拉我爸來,鑰匙在他身上。”林寶寶動作偷偷摸摸,半捂著嘴用氣聲和奶奶交流。

“不進去,我自己帶了小點鋤(迷你小鋤頭),我指個地兒,你就和詞安一起挖。”蔣老太掀起衣角,麻溜從褲腰兩邊各自解下一把點鋤,分別遞給兩人。

自己又從兜裡翻出一盒火柴和小支蠟燭。

蠟燭在凌晨兩點的寒風中顫顫巍巍發出亮光,老太太一手摸牆,一手執蠟燭,從牆最邊上開始慢慢往前面摸,蘿蔔一樣的指節一比一比似乎在丈量她牆上的距離。

火光顫顫巍巍,幾欲吹滅,林寶寶鋤頭順手遞給旁邊的少年,立馬貼到奶奶跟前,幫忙雙手護住蠟燭。

蔣老太來回反覆丈量好幾次,總算是確定好位置一般,對著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兩人下發指令,“就這兒,挖!”

她腳前掌點了點地面,示意要挖的位置。

然後退到一旁,給兩人掌光。

兩個年輕人聞言互相望了一眼,啥也沒說,蹲在地上就哼哧哼哧刨坑。

奶奶這動靜,這是在地裡埋了東西呀,也不知道啥時候埋的,埋了多久了,難不成他們林家其實不是八代地裡刨食兒的。

難不成她其實是個有錢人家的孫女兒?

奶奶不愧是奶奶,這麼些年都沒見過她在意這塊地,就是能沉得住氣啊。

林寶寶心裡暗自思忖,手下動作不停。

......

“奶,你找錯地兒沒有,這都這麼深了,咋還是啥都沒有?”點鋤挖的實在費力,可惜家裡只有點鋤,大鋤頭都被鎖在倉庫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