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一想這事兒就開始心痛。”

林媽媽捂著心臟,似乎真身臨體會到丟錢時那種心情,“最多允許你自己把零頭那幾十塊拿手裡,大頭放媽這兒。”

媽給你存著,等你以後結婚或者用錢的時候再給你。

林寶寶心裡自動補齊媽媽沒說完的話。

從小到大,媽媽每次拿走她和哥哥的壓歲錢大頭時,都是如此說。

聽著聽著,他們兄妹仨都習慣了。

這不好歹還給留了個零頭在她自個兒懷裡呢,就算如此,林寶寶也滿足了,三十塊不少了。

昨天村長祖爺爺給的20塊,媽媽她也沒說拿走呢。

這一下就是進賬50元。

林寶寶自覺把準備好的十張大團結遞出來。

林媽媽拿了錢沒離開,她躊躇片刻,又道,“昨天你祖爺爺給的二十,要不你......”

“我不聽!我不聽!”

林寶寶捂住耳朵,一邊大喊一邊快步逃離存錢窟。

“害,這孩子,媽又不會害你。”

林媽媽絮絮叨叨拿著錢回到自己屋,悄悄取出存錢的鐵盒子,抽出一疊用紙包著,裡面零零碎碎、幾角幾分都有的錢,把十張大團結放進去。

瞧著女兒一筆賬就追平早已經工作好些年兩個哥哥的存款,她這心裡既是驕傲又有懊悔,感慨道,“還是讀書有出息啊。”

*

晚上飯桌上,幾人商量著兩個孩子啥時候去京市。

讓2月10號就去,算算日子,不就是過完大年初三就要開學嘛。

好傢伙,卡在年關上了。

從他們這兒坐火車去京市,得在火車上歇兩個晚上,而且根本不可能踩著開學的點兒去。

所以就要在過年之前去京市。

“要我說,趕明兒就走。”

最先做決定的還是蔣老太,她大手一揮放下豪言,“咱們全家都去,么么和詞安考上京市的大學,那咱們不得一起去瞧瞧啊,順便上親家拜訪。

還是說你不想去?那也行,反正我老婆子是必須要去的。至於你幾個弟弟,就看他們自己兒子爭不爭氣了。”

“咱去住哪啊,過年呢,咱一大家子難道說就住在招待所過年啊?”林大保思慮最多,他既想跟女兒一起去京市見識一下那大學,又放不下身為大隊長村裡的職責。

“你甭管,反正到時候我有地方讓你睡就是。”老太太說話闊氣得很,“而且你別忘了,詞安是祁家的兒子,考上大學了祁家那邊指不定也想給孩子辦學酒呢,不早點兒過去能行麼。”

“家裡夠住。”祁詞安跟著表態,儘管他覺得蔣奶奶可能用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