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家家戶戶沉寂下來,年前忙活個沒停,今天哪裡都不用去,可以安心呆在家裡好生歇歇。

祁家三口初四的火車,今天也要提前到市裡招待所先住著,以免趕不上明日一大早的火車。

吃過午飯,林家眾人望著車尾相送,一直送出村方才停下腳步。

快樂休閒的時光總是短暫快速。

只不過一個晚上,似乎幾天過的都慢悠悠的大隊瞬間加速起來,行人腳步匆匆,忙於各種農事,鮮少再見到老少媳婦兒聚在一起閒適的聊嗑打屁。

時間彷彿加了速,林寶寶按部就班上學、放學、考試、畢業......

眨眼間,就到了77年初。

祁詞安在這兩年裡經常向自己親外公求學,不僅幫大隊修過各種帶電的機器,甚至還被作為技術人員邀請到市機械廠學習。

機械廠的人本來是想著把底下的各種苗子弄上來,好苗子就自己留著,一般的就教一點基礎修理知識再放回去,起碼不用天天來煩他們機械廠去修那些一巴掌就能拍好的東西。

沒想到奔著找好苗子的念頭去的,卻不想無巧不成書抓來一個比他們廠最厲害技術工還牛的小年輕。

於是好說歹說,再三請求,終於以特聘的方式把人留在了機械廠。

不求能天天待在這群人身邊親眼看著,只求時不時能來指導傳授一二。

說來還有件值得高興的事,反正祁家一家人聽到這訊息是高興地差點掉下眼淚。祁詞安他這兩年,或許是受環境的影響,還是和人交流的多的原因......

總之那說話結巴的毛病,竟然慢慢恢復了,現在說話再也不口吃了。

只是依舊不喜歡說話,和他剛認識的人都說他高冷話少。

林寶寶則是開發了學習各種語言的興趣。

起初向祁詞安請教了俄語後,她很快就能上嘴和人對話自如,後得知他還會英語,於是也哀著人教她。

然後突然有一天,祁詞安騎著腳踏車背上揹著一個東西進了林家的院子,把布掀開一看,居然是臺收音機。

他甚至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幾個英文和俄文磁帶,在無人的時候悄悄塞到她手裡。

悄悄跟著收音機糾正之前的發音,沒多久,英語也學會了,甚至是正宗的英倫腔,比祁師傅本人說的更為流利自然。

她也萌生出想要學習更多語言的想法。

她甚至野心膨脹,想要成為種花外交界第三個女性發言人。

宋外公已經被接回京市了,好些被下放的教授學者也陸續被接回原地。

這片土地似乎又要有大動作。

祁伯父寄了很多書本資料過來,既有給早已高中畢業許久的詞安哥哥的,也有給她的,即使她正讀高中,不缺這些資料,那他就寄一些小地方沒有的資料。

那次包裹除了這些資料,沒有一封信件。伯父似乎什麼都沒說,卻又什麼都說了。

總而言之,平靜的空氣中,彷彿在暗示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這一年林寶寶學的比以前更加刻苦,要想實現夢想就一絲一毫也不能懈怠。

祁詞安專心撿起早已經畢業兩年多的高中知識,不僅如此,他還看了許多有關物理方面的書籍。

一封封信件寄回京市,一本本有關物理的書籍,寄回這個平靜的小村莊,他早就說過他想成為一個科研工作者。

在七月時辭去了市機械廠的特聘工作。

同時,三哥當兵去了。當初他初中畢業一度陷入找不到工作的迷茫當中,甚至還被騙子藉著交錢就可以學開車進運輸隊當臨時工的誘騙理由,昏頭的交了幾十塊錢。

到頭來人家一夕之間跑了個乾淨,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