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的偏好來了。

想她前世連馬都沒騎過,現在還騎起驢子來了。言諾甩著鞭子,騎著驢子一路跑。驢子也不時地發出“嗯哼,嗯哼”的叫聲,著實有趣。

如今身邊多了一頭毛驢,心裡也不再變得如之前一般孤單起來,心一下敞開了,似乎更逍遙了。一時就扯開嗓子大聲唱起來。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我心裡正得意。

不知怎麼嘩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我有一雙小皮鞭,我從來也不洗。

有一天我心血來潮,拿它去河邊洗。

�你手裡拿著大刷子,我用力用力洗。

不知怎麼嘩啦啦啦啦,跳出了一堆魚。”

那稚嫩的童音唱著有趣又歡快的個,引得路上行人紛紛側目觀望,一看是個髒兮兮的小娃,不禁好笑起來。

沿途而行,岡巒迴繞,松柏森映,水田蔬圃連綿其間,宛然有江南景色。也不知行了數月,到底行到何處。

在外風餐露宿到沒什麼,就是怕遇上土匪強盜,還有那兇殘暴虐的蒙古人。不得不說這古代的治安還真不怎麼樣,不過一路行來,也多有善良的路人幫忙,古人終究多淳樸。雖然落魄,但也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所以也沒多少人會認為她這個孩子能有什麼油頭可賺,倒是那毛驢還值錢些,所以搶毛驢的倒是也碰上過。

不管如何,言諾凡事都多了幾個心眼,她始終保持著警惕之心,再加上察言觀色,好幾次險事都能讓她事先躲過,唯一被抓的那一次也被她順利逃脫。

之後,事實上言諾打算投身哪一個門派好去學武,可觀察下來多是些沒真本事的。什麼虎風派,什麼龍掌館,南風三傑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教小派,就連當初言府的教頭都不如,真真失望非常。所以至今也沒武傍生,就怕遇上些難纏的角色,至今尙能平安無事也全是運氣使然。不過也虧得自己的靈魂不似外表單純,憑著那天真可愛的臭皮囊,裝起無害無知來倒是運用的越發純熟了,往往藉此不知躲過多少劫難,更別說討得多少人的喜愛之心了。

其實言諾心裡還挺想去白駝山看看的,但她也拿不準自己的心態,也不知歐陽克在不在,死沒死?按理說,他可沒留下一兒半女就掛了的。再說其中還有太多不確定的事,這些事她都無法理清。況且,她連白駝山具體在哪兒都不知道,只知是西域,便也作罷。

看時候不早,前面崗頂上有一座廟宇,就想去投個宿,不料途中居然衝出人來。言諾心想:不會是強盜吧!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三個長的猥瑣的男人將她圍了起來。言諾一看他們不懷好意,就立刻甩起鞭子,可這頭臭毛驢居然在這時候不聽話起來,怎麼趕也只是在原地“嗯哼嗯哼”的亂跳。

“你們想幹什麼?”言諾一邊緊緊抓著韁繩,一邊對著他們怒目而視,惡聲朗道。

那三個男人沒想到一個小娃兒居然會有這般凜凜氣勢,一時倒還真是被嚇住了。

“我告訴你們,你們識相的快點離開。我爹爹和叔叔伯伯他們可就要來了。”言諾原本心想裝膽怯或是懦弱,可朝四周一看,卻是連個什麼人也沒有,想來還是裝的惡點的好。

“喲呵,你這小兔崽子,威脅起大爺我來了?”那領頭的似乎不吃那一套,粗粗的眉毛向上一挑,猶如一條扭動的毛毛蟲。他又對另外兩人吩咐道:“二狗,小虎,把這小雜種給我抓起來,賣個好價錢,再把驢也給賣了。咱換個喝酒錢。”這人摸著他的下巴,賊笑的瞅著言諾,看她的眼神就好像看見了銀子一般。

“大哥,他說他爹和他叔叔伯伯就要來了。我看,還是算了吧。”那個叫二狗的明顯膽小的多,他見言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