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這樣的一點膽子以後還妄想做言家的當家人?”來人雙手環胸,不可一世地昂著頭,眼裡滿是輕視。他就是言府的二少爺,言崎嶺了。

“小峰不怕,乖,不哭,不哭。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就這樣被一些鼠輩嚇著了呢?”言諾把言崎峰摟在懷裡,拍著他的背若有所指道。

“你說誰鼠輩?”言崎嶺聽了立刻勃然大怒,終究只是個七歲的孩子,如此輕易地就被挑起了怒火。

“誰應誰就是唄!”言諾不以為意道,她本還不屑和一個小屁孩計較,但欺負峰兒就是不行。

“哼,就你一個小賤人也配說我?”言崎嶺惱怒之極,隨即對著言諾怒罵而出。

“小賤人罵誰?”言諾輕挑黛眉,雖然她的臉還稚嫩,可依舊極美,也能想見日後的絕代。

“罵你!”言崎嶺沒想太多,順口就衝著言諾罵道。

“原來小賤人罵我呢!呵呵……”言諾捂嘴輕笑,笑得花枝亂顫。

“你……”言崎嶺也知是自己上了當,只氣得漲紅著臉,死死地瞪著言諾。

“怎麼,你想打我?”言諾一字一字地緩緩道。她眯了眯眼玩味地看著言崎嶺,那眼神好似戲弄,又好似威脅。

“你,你……”言崎嶺被言諾的眼神看得小心尖一顫,退縮了幾許,卻終究不敢有所動作。

“嗯?”言諾嘴角略勾,眼神冰冷猶如實質。

言崎嶺他雖然惱怒異常,卻也知道這個大姐極不好惹。事實上,他心裡對這個大姐當真是又恨又懼,畢竟在她手上吃過不少虧。就像上一次因為不服先生們對她這個大姐讚不絕口,就往她的食具裡丟了一隻癩蛤蟆,哪知第二天他莫名其妙地被教書先生用戒尺打了足足有三十下還加了近一倍的課業,後來才知原來是她這個大姐動了手腳。所以他也真是將言諾恨到了極處,可偏偏每次又將她奈何不得。最後也只能不甘心地罵了一句“妖怪”然後憤憤地甩了衣袖落荒而逃。

那一聲“妖怪”雖然罵得極輕,可言諾卻依舊聽得清楚,她知道他這樣說是因為自己的眼睛並非是完全的黑眸,有時泛著幽幽的綠光,這一點也令她很是不解,還怕是得了什麼眼疾。但是,瞧著卻是漂亮非常,璀璨奪目。

待得言崎嶺離去,言崎峰才停止了哭泣。小鬼躲在言諾的衣裙後,從指縫裡偷偷張望著,心裡有些疑惑,二哥好像很怕大姐呢,明明大姐最好了。他見對方真的離去,才放心的從言諾身後鑽了出來。他抽著鼻涕,紅紅的眼睛因為被淚水洗刷過而顯得更為晶亮,肥肥的小臉上滿是委屈。

“我的峰兒怎麼還這麼怕你二哥呢?上次不是看過大姐好好教訓他一頓了嗎?”言諾蹲下身,捏了捏對方的小臉蛋,頗為恨鐵不成鋼道。

小傢伙撲到言諾的懷裡,蹭了蹭後良久才悶悶地說道:“二哥,怕怕。”

言諾輕輕拍著小傢伙肉嘟嘟的背,然後微微推開正視著對方道:“大丈夫當頂天立地,你二哥又有什麼好怕的?男兒有淚不輕彈知不知道?以後再不準這樣哭鼻子啦,羞羞!”

言崎峰怔怔地望著言諾,雖然小小的他不太明白言諾話中的含義,但他只知道大姐不喜歡他哭鼻子,於是嚴肅了小臉,認真的答道:“峰兒不哭。”

“嗯,拉鉤。”言諾看著小傢伙認真的臉龐,笑了。

“拉鉤。”小傢伙伸出肥嘟嘟的小指勾上了言諾的小指,還很認真地一字一字地念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聽著小傢伙軟軟糯糯的聲音,言諾不可自抑地又在小傢伙的臉上咬了一口。

“呵呵,峰兒最喜歡大姐了。”小傢伙揚起笑臉,眯起眼睛無比幸福道。

“哇,好像小包子呢!”言諾愣了一秒,才恍然驚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