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還是馬車舒服,讓他們砍些木料打造一個吧!”

這話一說,不但鄧飛連展平都氣得想罵,剛才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呢,這會兒成貪圖享受的老爺啦。展平笑著問鄧飛:“聽到了吧,能造車不?”

鄧飛咬著牙說:“我們就是佔山劫道的,你以為是工匠嗎?”

心裡暗罵,不是剛才那幾個狠人衝撞,你們早被我押上山寨了。

“哎,鄧寨主太謙虛了,玉幡竿孟康可是造船的能匠,造車還不是小菜一碟!”

被展平揭破了底兒,鄧飛驚疑地瞪著他:“你是有備而來嗎?”

“你說有備就有備吧,這兩臺車走了幾千里路也該換換了,你們送上門來為何不收,是不是大公子?”展平又問了曹震。

曹震和曹植已走到近前,看著展平消遣鄧飛,一時已忘了還處在險境,曹震說:“我就是個啥都不懂的紈絝,我爹讓你來就是怕我江湖經歷少被人坑了,你就說咋辦咋辦吧,都聽你的!”

這大公子交權了。

展平又對曹植說:“這山上的老大曾經當過六案孔目,也就是吏﹑戶﹑禮﹑兵﹑刑﹑工全都精通,人還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和你能聊上一聊!”

曹植欣然道:“如此高人不能錯過,此地風景無限,我們合該盤桓幾日!”

曹震面上溫和,心裡已經是開了鍋,這個被阿爹從地道里帶出來的到底是什麼人啊,對人家山寨如數家珍,莫非也是個江湖巨盜,回想一下自己這些日子對他的態度,雖然尚可,也有些後怕。

大宋太過危險,這分明是昔日孟嘗門下客那種奇人啊!

鄧飛也被驚得裡焦外嫩不知該做何言,卻聽有個聲音緩緩而起:

“這位小友,你把裴某說得如此高潔,讓裴某這個山大王無顏見人啊!”

嘍囉們喚著“大寨主”自動閃開,現出一位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旁邊站著一個比他更白卻細高挑的青年。

展平心說這就該是“鐵面孔目裴宣”和“玉幡竿孟康”了,孟康倒是和自己想象的樣子差不多,裴宣,怎麼看著像個和事佬啊,哪裡有鐵面之態。

鄧飛的臉色一直紅著,也看不出有沒有羞慚之色,但口氣明顯有些沒底:“大哥、三弟,你們怎麼下來了?”

裴宣看看那些剛爬起來的和沒爬起來的兄弟:“下面這麼熱鬧,讓愚兄怎麼坐得下去,你們是怎麼招惹到這幾位英雄的?”

鄧飛有些扭捏地說:“這不是我哥他們嗎,有個昔日有怨的人在裡面,就設了埋伏,這事有點公報私仇,我就沒敢跟大哥說。”

裴宣對曹震、展平幾人團團一揖:“各位好漢,是我們飲馬川招惹在先,我替他們賠個禮,但你們把他們也教訓得可以了,是不是就兩清了呀?”

曹震連連擺手:“這位,你可高看我們了,是我們被貴寨挖坑傷了人馬損了車,你可別把那滿地亂滾的事算到我們身上,這事我們吃著大虧呢!”

“唔,難道另有隱情?”裴宣狐疑地轉向鄧飛。鄧飛尷尬地點頭,把那五騎過路的事說了一遍。

裴宣聽得直搖頭:“這你也怪不得那幾個人,平白得攔人家過路幹什麼?若是有軍務耽擱,他殺你頭都有可能,弟兄們傷的都怎麼樣啊?”

有嘍囉報上:“沒有丟命的,八個傷的重些,十五個傷的輕些,還有二寨主不知傷的算不算重?”

裴宣看著鄧飛臉上的傷:“下手有些過分,再怎麼說打人不打臉啊,二弟你快回去塗些藥膏吧。”

鄧飛應著離開了,裴宣這才對展平等人說:“抱歉之至啊!你們的損失我山寨一定要賠,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我們只要能辦到的,萬萬不會推脫!”

曹植正負手看著山景興高采烈,接過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