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決定什麼時候動身?別再拖羅!”諸葛揚以恣意的神情催促著他。

“知道啦!待會兒就走,我去收拾收拾了。”諸葛楓斜睨了他一眼,煩悶的走進紅雲洞內。

諸葛揚看著他那頹喪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什麼事讓你那麼開心?”他的愛妻韓惜惜步出了洞外。

他親熱的將惜惜摟在懷中,笑意盎然的說:“你看阿楓那張臉象不象‘老太婆的裹腳布’?”

“好啊!你這話要是讓阿楓聽見了,他可是會跟你來個‘石板上甩烏龜’的喲!”惜惜也賣弄了一句歇後語。

“什麼意思?”

“硬碰硬呀!”惜惜掩嘴一笑。

“好啊!什麼時候你也學會考我了?”他輕擰了一下她的鼻尖。

“下回不敢了,總行了吧!”她撫著鼻子說:“你認為阿楓這次的行動會有危險嗎?”

“別人我不敢說,但阿楓性情刁鑽、聰明,若遇上什麼棘手的事,憑他的應變能力,一定會逢凶化吉的。”諸葛揚篤定的說。

“那就好。走,我們去為他送行吧!”惜惜嬌暱地拖著諸葛揚往諸葛楓的房間走去。

吉林·延波府

裘昕不安地在後院踱著步,其步伐之凌亂、急促,不禁也讓一旁的奶孃感到焦躁、不安。

再五天,就只有五天,他就要成親了!

成親不是一般已達適婚年齡的夢寐以求的事嗎?怎麼裘昕竟然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悲慘狀?其為之感冒的模樣,可不比諸葛楓好上多少。

從小,他就是延波府的寶,無論到哪兒總有成群的人結隊陪伴著。長大後,他更是集所有優點於一身,無論武藝、棋藝,甚至書、畫,他都有卓越的成就,唯有兩年前的一次比試,他輸給了來自贛州的諸葛四郎之一——諸葛楓。那次吃虧的情景,他到現在都還難以忘懷,他曾對天立誓,訂下三年的時間再次雪恥,他必要扳回他失去的面子。

而今,他已沒空關心這個雪不雪恥的問題了,光“成親”這件事就讓他一個頭兩個大,就是算想逃脫也措手不及了。

“奶孃,您去跟爹爹說,我才十七歲,還不急著娶親呀!請他打消這個念頭,好不好?”裘昕沒法子,只好懇求最疼他的奶孃了。其實,最主要的是因為整個延波府上上下下,就只有奶孃知道他的秘密。

“不行呀!少爺,您沒瞧見老爺已經囑咐下人們在那兒張燈結綵,貼子也早就發出去了,來不及了啦!”不是奶孃愛扯他後腿,所有好人都知道,只要老爺一決定的事,是絕不容推翻,何況是少爺成親這等大事。

這會兒裘昕可急了,“可是奶孃,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剛要衝出口的話,在看見急忙闖入後院的總管姚天翔時立即打住。

“少爺,老爺請您去一趟大廳。”他非常有禮的說著。

“我爹長我去大廳幹啥?”

“這屬下就不知了。”

“好吧!你去告訴他我馬上就到。”裘昕甩了一下衣裳袖,不甚快意的說。

“是。”

“老爺一定是要和你商議這次的婚事。”奶孃神情憂慮的望著姚天翔的背影。

裘昕眉頭微攏的說:“都已經依他的意思成親了,還有什麼好商量的?簡直是多此一舉。”

“快去吧!別讓你爹等急了,我看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奶孃也無可奈何,只好消極的這樣想了。

裘昕無言地看著奶孃,一串淚珠就這麼淌落了下來。他多久不曾在別人面前掉過淚了?十幾年來,就算心中有無奈、委屈,也只是在午夜夢迴時,他才能以眼淚發洩情緒。

奶孃看得心酸莫名,低聲說道:“孩子,十七年了,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