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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二人包抄而來,銀時和不遠處的坂田銀時在虛空對視一眼,當下便同時朝對方衝殺過去,劍影化為匹練分割開空氣,迅若奔雷,所過之處血光乍現,染紅白色戰袍,白夜叉之稱名不虛傳。儘管驚駭膽寒,幕府軍依然硬著頭皮蜂擁而上,他們知道,要是不先合力擊潰這兩個人,想清剿攘夷軍隊無論他們有多少人也是不成氣候的,看倒在腳下的隊友就知道了。而讓他們恐懼的更深層原因,則是面前這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媽蛋,為什麼白夜叉會有兩個啊啊啊啊啊,這世界到底有哪裡不對啊啊啊啊,一個白夜叉就夠我方震駭的了,現在突然變成有兩個還讓不讓人活啦,人生還能不能好啦啊啊啊!
心神劇烈動搖的幕府·咆哮馬·軍士們此時不過是色厲內荏的紙老虎,輕易便被銀時二人暢通地衝破包圍匯合在一起,身影在血線中交錯而過,背脊相對,隱隱能感覺到對方陌生而親切的氣息,山嶽般的穩定可靠,明明是一見面就氣場碰撞的兩個人,並肩對敵時卻奇異地默契自然,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契合、恰到好處,絲毫不會給對方造成妨礙,彷彿演練過千萬遍。
真是一次奇妙的體驗。
自數年前失去老師後參軍,從來都是處於眾者中心,做為他人支柱存在的他,也已然習慣了肩負重擔,卻還是第一次從誰身上體會到那種依靠著什麼的感覺。安心與踏實,心裡繃著的弦一下就鬆了,這大約就是時間所醞釀的差別吧。
銀時大概有點明白隊友看到他那種吃了定心丸一樣的心情了,不過他才不是那種有了可依靠的物件就安心躲在背後沒出息的性子,再者他絲毫不認為自己哪裡不及坂田銀時,即便年長几歲也一樣。
的確,若讓別人來評判,單論可靠方面這兩人均是不遑多讓的。
但是在己方看來無比可靠的同伴,對敵人而言那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可怕對手了,簡直是和弗利沙大王同等高度的存在啊!
自知不敵,幕府軍使用的都是合擊之術,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等斬殺完所有人之後兩人都累的氣喘吁吁,身上大傷小傷遍佈。
這一隊人馬自從在琦玉境內遭遇攘夷隊伍幾乎追蹤了他們一路,並且邊追邊源源不斷補充人手,致使攘夷志士傷亡慘重。銀時並不是好殺之人,若非為了同伴安危他對敵軍一般是不會做趕盡殺絕之事的,參軍至今殺人於他來說就算已經“習以為常”,但看著自己同類的屍體也還是覺得刺眼。
待過了一會兒喘勻了氣,銀時緊抿著嘴唇垂頭沉默了很久,然後彎下腰在敵軍衣服上擦乾淨刃上的血跡歸刀入鞘,掃了一眼四周敵我雙方的遺體,從懷裡掏出一個哨子用力吹響,空幽悠揚的鳴音直上青天,恍若送魂。坂田銀時一屁股坐在一顆大石頭上,抱著劍,看著他的一切行動,眼中浮現淡淡的緬懷,也是無言。
半炷香之後,林子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兩銀時均淡定地看著那個方向耐心等待,沒過多久一個大鬍子獵戶裝扮的人就躥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七八個攘夷志士。一出來,幾人就一言不發開始歸整現場屍體,附近肯定還有幕府的其他小隊,他們甚至無法回收同伴的屍身,也沒餘力帶走,只能迅速就地掩埋。
不論敵我,都挖個坑埋了,不同的是他們先在同伴懷裡找出了一片寫有名字的木牌,雙方分別埋在了溪流兩岸,攘夷同伴這邊立起刀劍冢。
坂田銀時看著“嘖”了一聲,拖著懶散的腔調說:“都翹辮子了還要人家繼續這麼劍拔弩張地對峙,真是死都不讓人安生啊,你們不是故意的吧,太惡劣了。”
大鬍子沒接茬,看了那邊一眼繼續說:“坂田先生你們才是,竟然擅自做主留下來肅清敵人,太冒險了,你要是有個不測讓我們情何以堪,再說沒了坂田先生的力量對攘夷可是一大損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