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等著他的眼睛漸漸發紅,她倔強地不讓自己哭出來:“你說,你那個她到底哪裡比我好?為什麼你現在要她不要我了?你給我說清楚。”

再怎麼倔強,最後一句她的聲音裡還是不可抑制地帶上了哭腔。

鍾國似乎是也有些不忍,低下頭不敢看她:“蘇一,這種事沒辦法比較,我也說不清楚。”

“你說不清楚,那你把她帶來讓我看看,我自己弄清楚。”

“不行。”他毫不遲疑地久拒絕了。“蘇一,我不能讓你見她,你那脾氣能生吃了她。”

自始至終,他不可能告訴她那個女生的名字,現在更加不肯讓她見她,只因為他太瞭解她的脾氣,怕她會找她的麻煩,所以十分妥善的小心地把她保護起來,堅決不對她透露她一星半點的情況。

如果鍾國真的帶上一個女生來給蘇一看,她可能還會懷疑他在演戲給她看,可是他抵死不肯,反而更讓她絕望。一個整整想演戲騙人的人絕對會演足全套,細枝末節無一疏漏,儘可能編的圓滿,讓人相信他導演的這場戲。課如果是事實的話,才不會費這種功夫,愛信不信隨你的便,我才懶得去可以證明什麼。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葉珂是不是?”

“不是,蘇一,我對天發誓不是葉珂。你不要胡亂猜測,她現在已經是徐文亮的女朋友了。”

居然不是葉珂?想一想也對,如果葉珂有這本事,一早就把他套牢了,何必還要遲到現在。這個半路殺出的“她”,真不知是何方來的“程咬金”。

“那你告訴我她到底是誰?我保證不找她麻煩,我只先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生從我手裡把你搶走了。我們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的感情基礎,她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久徹底顛覆了。我輸得太莫名其妙了,我一定要知道我輸給了誰。”

“蘇一,你不是輸給了她。為什麼你們女孩子鬧失戀就縱向是被另一個女孩打敗了。其實這根本與別人無關,問題是出在我這裡。”

她愣了半天,然後咬牙切齒:“說得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如果是磐石一塊,別人也轉不動你。”

“是,蘇一,我承認這件事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我背叛了你,所以你有什麼不滿要發洩,只管衝著我來吧。”

她紅著眼睛看著他,突然發問:“你以前的手機哪去了?還有,我送你的手錶哪去了?”

發現他換了新手機後,她在注意地觀察一下他,發現不只是手機,他身上凡是帶有她印記的東西都沒有了。

他露出一絲尷尬:“既然決定了要結束這段感情,與之相關的東西當然不會再隨身帶了。”

說完這話,不等她開口,他又急急忙忙地說:“蘇一,我真的沒花四濺了,今天先這樣吧,改天我再請你吃飯。”

他一邊說一邊腳步風快地往外走,簡直如飛一般的快。她的運動神經本就不如他發達,再加上他存心要溜,自然更是追不上他。追到醫院門口時,之間他已經彎腰鑽進一兩計程車揚長而去,她只能徒勞地朝著一股汽車尾煙氣沖沖淚汪汪地大嚷:“鍾國,有本事你跑到月球上去。”

北京的6月底,熾烈的陽光如一排排金箭射下。蘇一還自虐般地抬頭迎接那灼眼的光線,強光刺入眼中,汪了許久的兩汪淚水痛快的洩出來,在臉頰上蜿蜒流淌,她一邊流淚一邊告訴自己:不是我要哭,是陽光太刺眼的緣故。

一個安全落淚的理由,一個自欺欺人的理由。

一隻手默默地遞過一張潔白紙巾,淚眼朦朧中,她看見程實的臉。和昨天一樣,他把她送到了醫院門口,然後她讓他先回酒店,她保證自己會回來。課他顯然一直在門口等著她,整整一上午。

在北京的第三天,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