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霍宏,見過鎮國公!”

只見,一個容貌俊美,身形挺拔,留著八字須的儒雅華服中年男子進入大廳,快步來到王興國面前恭敬行禮。

霍宏絲毫不受大廳中劍拔弩張的氣氛和鎮國公府那些殺氣騰騰的府兵影響,言談舉止優雅得體。

“霍小子好久不見啊!”

王興國在王寧的攙扶下站起身,神情複雜地看著霍宏:“想當年,你也是一名馳騁沙場的常勝將軍,若非……那安定侯在軍中的地位絕不會在我家那小子之下。”

王寧詫異地在霍宏身上打量,從對方能從容面對這劍拔弩張場面時,他就看出霍宏絕非一般人,卻沒想到這位駙馬爺竟然是軍旅出身。

“老國公謬讚了,小子我胸無大志,只想與明陽一生一世一雙人,無心權勢。”

霍宏不亢不卑地回答:“小子之所以能追求自己的生活,倚仗的還是東楚國有老國公與大將軍震懾宵小。”

“可恨犬子無知竟敢得罪老國公,小子回去後一定嚴加管教,給老國公一個交代。”

霍宏的話滴水不漏,卻絲毫不提王寧,縱然王寧是鎮國公府的唯一傳人,但還不夠牌面與霍宏對線。

這也是王寧讓盧俊通知王興國親自過來一趟的原因所在。

王寧有信心成功報復四海山莊,但得知霍金戈的身份後,他可沒自大到能與定遠侯或明陽公主叫板的程度。

事實也的確如此,就連王興國也沒能壓住這位定遠侯。

“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老夫也不可能以大欺小。”

聽到霍宏的話,王興國豪邁地擺手:“老夫也是因此才將你叫過來,免得外人說我為老不尊。”

“國公爺說笑了,以您老的身份和地位就算出手教訓我兒子,那也是他的福氣。”

霍宏非常謙虛地笑著回應:“劉三刀在來的路上已經說清了來龍去脈,既然我兒子是在公平對賭中輸了,那就必須願賭服輸。”

“我現在就以安定侯府的名義將四海山莊轉到鎮國公府名下,同時清點山莊庫房兌現銀兩,倘若這邊的銀子不夠,那剩下的錢就由安定侯府出。”

“我就知道你小子當年能獲得明陽丫頭的芳心,一定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王興國滿意地點頭,絲毫不掩飾對霍宏的讚賞之意。

隨即霍宏立刻讓賬房先生清點庫房,兌現銀兩,又在霍金戈簽署的山莊轉讓契約上蓋上了安定侯府的印記,然後就滿臉熱情和關切地與王興國閒聊起來。

霍宏出現後並沒有像其他勳貴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地為兒子出頭,而是絲毫不提王寧和霍金戈之間的恩怨,全程以晚輩的姿態與王興國交流,那場面……

“虛偽!”

項驍厭惡地撇嘴:“我父皇和那些大臣就是這樣交流的,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傢伙,實際上指不定在心裡想些什麼,一個比一個虛偽。”

“我們這次好像惹到了一位了不得的存在!”

王寧則是神情複雜地看著始終滿臉微笑,絲毫看不出真實情緒的霍宏:“倘若霍金戈有這位安定侯一半的城府,那也不至於被我坑得這麼慘。”

失去六百萬銀子和一座同等價值的山莊,霍宏卻沒有表現出任何負面情緒,一般人可沒有這樣的城府和心機。

雖然王興國的身份地位讓霍宏不敢輕易發作,但能做到霍宏這一步依舊非常可怕。

“寧哥看人的眼光果然很準。”

項驍連連點頭,小聲道:“就是因為我父皇經常叮囑我們不要招惹安定侯府的人,所以我們姐弟幾人與姑姑那一脈的關係才這麼冷淡。”

“都怪你,沒事兒賭雞毛啊!”

王寧狠狠地瞪了項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