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盧家大少竟然滿嘴汙言穢語,太沒素質了!”

面對盧正天的謾罵,盧俊一邊掏耳朵,一邊賤笑嘲諷:“更何況你我是同族,擁有相同的祖宗十八代,你這樣罵我就等於是在罵自己,太不孝了!”

“你個無恥渾蛋根本不配做盧家人,我定要上報宗族,將你逐出族譜。”

盧正天被懟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地嘶吼。

“無所謂啊!”

盧俊滿不在乎地撇嘴:“反正我眼下還沒有被逐出盧家,你罵我就等於是在罵自己,你儘管罵吧。”

“渾蛋,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廢了你。”

盧正天氣急敗壞地吼道:“所有人抄傢伙,跟隨本少出去弄死這些垃圾。”

“來啊,有種你們來啊!”

看到這一幕,盧俊更加囂張:“你要是覺得盧家的護衛能搞定我身邊的戰將,那就儘管動手吧!”

下一刻,一群全副武裝的將士就上前將盧俊圍在中間,嚴陣以待。

“這個渾蛋!”

看著那些殺氣騰騰的府兵,盧正天連忙叫住護衛,怒不可遏地在院子裡來回走動。

他很想衝出去狠狠教訓盧俊,奈何那群全副武裝的府兵守在盧俊身邊,他帶人出去也只會自取屈辱。

是王寧讓盧俊堵著盧家大門賣茶的,他自然會派人保護盧俊的安全。

王寧可沒有忘記盧家當初對鎮國公府的經濟封鎖,如今局勢逆轉,他就特意讓盧俊過來噁心盧家。

面對王寧這麼下作的報復,盧正天只能在窩囊和生氣之間選擇生窩囊氣,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輛豪華馬車緩緩而來,正是盧綰下朝乘坐的馬車。

馬車停下,盧綰和盧道峰父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爺爺,父親,你們可算回來了。”

盧正天第一時間跑出大門,憤慨地控訴:“盧俊這個叛徒竟然帶人在咱家門口售賣新茶……”

“別說了,盧俊再次擺攤是得到京兆府許可的。”

盧綰揮手打斷盧正天,面無表情地看向盧俊,氣場強大,不怒自威。

面對盧綰的目光,盧俊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盧綰作為盧家在京都和朝堂的第一話事人,在盧家弟子眼中就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僅憑眼神就能將盧家弟子嚇破膽。

“小爺如今已經效忠小公爺和太子,沒理由再懼怕這個老逼登。”

盧俊擦了一把冷汗,瘋狂地對自己進行催眠,腰桿漸漸硬了起來,很快就擺脫了對盧綰的固有畏懼。

“老夫之前還真是有眼無珠,竟然沒看出你小子是個人才。”

看到盧俊沒被自己嚇尿,盧綰緩步走到攤位前,饒有興致地問道:“你這茶是怎麼賣的?”

“一口價,六百兩一斤!”

盧俊深吸口氣,不容置疑地回應。

“放肆!你之前還說要五百兩一斤賣給我,如今竟敢當著我的面漲價一百兩。”

盧正天立刻氣憤地吼道:“你當我不存在嗎?”

“之前那是我看在同族兄弟的份上,給你的打折價。”

盧俊理直氣壯地回應:“如今是尚書大人要買茶,我若給他打折,豈不是看不起他老人家。”

“你……”

“品茶宴和百花宴上的新茶售價都是一百五十兩一斤,你卻要賣給我六百兩一斤。”

對於盧俊的報價,盧綰也十分不爽:“你是在戲耍老夫嗎?”

“盧大人說的那是新茶的批發價,而我如今是在零售,價格自然要高一些。”

面對盧綰的質問,盧俊一本正經地回應:“唐平王府世子在百花樓售賣新茶的零售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