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不要玩得這麼大啊?”

王寧為了冷冰凝已經豁出去了,項英卻是被嚇得不輕,他只是想從王寧手中弄個份額,怎麼就發展到賭手賭腳了呢?

王寧可是鎮國公府的獨苗,真要是因為對賭丟掉一隻手,項英也承擔不起後果。

如果是其他人,項英也就當對方是在裝腔作勢,可問題王寧剛自宮那就一定敢自廢手腳,這就是一個自虐狂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今天賭定了!”

王寧直勾勾地看著冷冰凝,堅定表態。

面對王寧那火熱的目光,冷冰凝那冰封的心不自覺地加速跳動。

冷冰凝只是對王寧無緣無故將自己當成賭注的事情不滿,想嚇唬一下對方,卻沒想到王寧這麼執著和堅定,真敢答應賭上一隻手,太出乎意料了!

“哼!賭就賭,你輸了之後,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冷冰凝平復片刻後,面無表情地冷哼,她也不相信王寧能做出好詩,大不了贏了之後放對方一馬。

“好好好,意外之喜啊!”

“我們拿王寧這個滾刀肉沒辦法,反倒是項英身旁的一個護衛卻能廢掉王寧一隻手,太過癮了!”

“就算是我們乃至項英也沒膽子直接廢掉王寧一隻手,畢竟誰也沒把握能抗住鎮國公府的瘋狂報復。”

“那個叫冷冰凝的女人真是個狠人啊!”

……

看到王寧被冷冰凝逼著賭上一隻手,盧正天等人激動不已,這等於是在幫他們報仇了。

就在眾人因為這場意外的賭局議論紛紛時,霓裳彈奏的琴聲突然變得急促動感起來。

霓裳作為今晚的主角此時才是壓力最大的人,畢竟她對王寧詩詞的評價是這場賭局的關鍵。

“霓裳姑娘不必多說。”

聽到琴聲變化,王寧抓著酒壺,緩緩起身,不容置疑道:“這是我與世子和冷冰凝姑娘的賭局,不管勝負如何都與姑娘無關。”

“這位小公爺竟能從琴聲中聽出我要調解的意圖,難道他精通音律?”

霓裳詫異地看著王寧,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爾等都給我聽好了!”

王寧高舉酒壺,仰頭喝酒,豪邁吟誦:“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王寧一邊喝酒,一邊抑揚頓挫,聲情並茂地大聲朗誦。

當王寧最後一個字結束時,整個教坊司內已經鴉雀無聲,就連臺上的霓裳也驚疑地瞪大眼睛,忘記繼續彈琴了。

“不錯不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看到所有人都被詩聖的這首《登高》驚得目瞪口呆,王寧暗暗得意:“我將這首古今第一七言絕句拿出來,在場這幫傢伙該如何應對?”

“哈哈……王寧啊王寧,你是要笑死大家嗎?”

就在王寧準備問霓裳此詩如何時,盧正天突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我們是讓你作詩,不是讓你背詩!”

盧正天話音一落,現場的其他人也跟著鬨笑起來。

“你什麼意思?”

王寧疑惑地望著盧正天:“難道你聽過這首詩?”

“你還真是個憨子,笑得我肚子疼!”

盧正天笑得前仰後合,指著王寧,艱難道:“就你這種貨色也敢號稱會作詩,我要加註。”

“如果你能做出讓霓裳姑娘滿意的詩,那我不僅將名字倒過來,而且我以後每次見到你都給你磕頭”

“反之,如果你做不出來,那你以後每次見到我也要給我磕頭,你敢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