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荷官被無數人盯著,硬著頭皮要開啟骰盅時,王寧等人所在賭桌上方的巨大明亮燈籠突然毫無預兆地從空中墜落。

燈籠重重地砸在賭桌上,將那個還沒開啟的骰盅連同骰子打翻在地,一群抻著脖子等待結果的客人被砸得人仰馬翻。

“小心!”

冷冰凝第一時間抓著王寧的肩膀,將其從椅子上拉開,這才免於被波及。

“什麼情況?燈籠怎麼突然掉下來?”

“到底是大還是小啊?”

“豈有此理,我可是將所有籌碼都押上了,這他孃的該怎麼算?”

……

雖然遭受不小的驚嚇,但這些賭徒全都紅著眼想知道結果,可骰盅和骰子已經被打翻,沒人知道這次究竟開的是大還是小?

“抱歉抱歉,燈籠年久失修突然墜落,打擾了諸位的雅興。”

就在荷官也不知所措時,劉三刀從樓上走下來,滿含歉意地向在場眾人拱手道歉:“骰盅和骰子被打翻了,這局不算,大家的籌碼全數奉還。”

劉三刀一邊往下走,一邊暗暗鬆了口氣:“幸虧來得及時,盧俊身邊人下注一百五十萬,再加上這些跟風傢伙也賣了幾十萬,莊家最少要虧兩百萬啊!”

“不愧是專業的賭場,竟然早就做好了應對這種局面的佈置。”

王寧穩住身形,看著桌子上墜毀燈籠頂部繩索那整齊光滑的切面,暗暗冷笑:“可惜了,差一點就能讓本錢再翻一倍,這賭場的限制手段來得可真快。”

就像王寧分析的那樣,每張賭桌的正上方都有一個巨大的照明燈籠。

平日裡這些燈籠用來照明,讓每張賭桌的客人都能清晰明瞭地玩樂倒也沒有問題。

可在關鍵時刻這些燈籠就成了中止對莊家不利的賭局的措施,設計還挺巧妙。

得知此局作廢,一群等著發財的客人極其不滿,罵罵咧咧地宣洩情緒。

痛失一百五十萬的項驍和盧俊罵得最歡,奈何面對這種“意外”事故,他們就算有再大的怨氣也無計可施,只能自認倒黴。

“別罵了,你們看懂是什麼情況了嗎?”

王寧將衝在前面討說法的項驍和盧俊拉回身旁,玩味道:“賭博看似公平,可實際上卻是莊家在操縱局勢,這燈籠突然掉下來就是不想讓我們繼續贏。”

“還真他孃的是人為割斷的!”

在王寧的指引下,項驍也看到了燈籠那整齊光滑的切面。

可沒等項驍上前檢視,工作人員就已經將燈籠抬走,毀滅證據。

工作人員很快將眾人的籌碼原數返還,有些客人返回自己的桌子繼續玩樂,有些人則是留在王寧身旁靜觀其變。

“盧少爺好久不見!”

工作人員清理完現場後,劉三刀熱情地上前打招呼:“這張桌子已經暗了,玩起來不痛快,盧少爺不如到二樓玩如何?”

盧俊為難地看向王寧,不管是陪項驍還是陪王寧,他都是小跟班,偏偏賭場的人每次都找他交流,弄得他很尷尬。

“去二樓就算了。”

王寧重新坐下,一邊擺弄面前的籌碼,一邊隨意道:“我在這張桌子上的運氣非常好,就算昏暗一些,我也想繼續在這裡玩。”

“這位是?”

劉三刀眉頭緊鎖地盯著王寧。

“這是我朋友,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盧俊毫不猶豫地表態:“你可以稱呼他王少。”

“原來是王少,久仰久仰。”

劉三刀眯起眼睛,拱手行禮:“王少有所不知,只有掌握十萬以上籌碼的貴賓才有資格上二樓,而二樓的客人資質會更好,玩起來會更開心。”

“如今王少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