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有才是盧家安排在戶部的重要棋子,肩負著承上啟下的重要任務。

如果盧有才就這樣被楚皇拿下,那等盧綰告老後,盧家在戶部和朝中的發展將會陷入青黃不接的窘境。

雖然盧綰有意讓盧有才充當替罪羊,但他卻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盧有才被罷官。

“陛下息怒,盧有才固然有錯,可他也是愛子心切,情有可原。”

盧綰面無表情地向楚皇行禮:“老臣希望陛下能看在盧有才為戶部工作殫精竭慮,看在王寧並未受傷,看在范陽盧氏的面子上對他從輕發落。”

“老臣可以做主讓盧有才接受罰款並對王寧做出賠償,還請陛下保留他的官職,以觀後效。”

“我還以為這老東西真能穩如老狗,結果還是搬出了范陽盧氏威脅朕。”

聽到盧綰的話,楚皇暗暗冷笑:“如果是以前,那這老東西提出用錢解決問題,朕也許還會答應,可現在門都沒有。”

“你可知道那日王寧遇襲時,***也遭遇了逆賊的襲擊。”

楚皇面無表情地看著盧綰:“這一切都太過巧合,朕有理由懷疑,刺殺***之人也與盧有才有關。”

“那夥人可自稱是四方城餘孽,盧尚書確定還讓朕對盧有才從輕發落嗎?”

此話一出,盧綰頓時臉色大變,嘴唇蠕動硬是沒敢再多說一句話。

如果盧家非要保下盧有才,那楚皇就將刺殺王寧的人與刺殺***的人混為一談。

刺殺王寧只能算是個人恩怨,可刺殺***就等於是造反。

更何況,那夥賊人還可能是各國全都視為仇敵的四方城餘孽,就算是盧家也抗不起這種罪名。

“陛下明鑑,罪臣與刺殺***的賊人沒有任何關係。”

盧有才也慌得要死:“罪臣承認是暗殺王寧的幕後兇手,也甘願接受陛下定下的處罰,只求陛下開恩,不要再追究我兒子和家人的責任。”

“盧尚書,你怎麼說?”

楚皇饒有興致地看著盧綰。

“陛下英明,老臣沒有異議。”

盧綰強擠出一絲笑容,暗暗無奈:“當初刺殺王寧與那批逆賊刺殺***的時機撞到一起,我就預感到事情不妙,終究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啊!”

“既然盧尚書沒有意見,那我希望朝臣也對關於盧有才的懲處不要有意見。”

楚皇滿意一笑,暗示盧綰不要慫恿朝臣搞事兒,然後讓人將盧有才帶去天牢。

“爽啊!”

盧綰離開後,楚皇激動地手舞足蹈:“朕自登基以來一直要看這些世家門閥的臉色,今天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實在太痛快了!”

單從楚皇拿下盧有才一個三品官就如此艱難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世家門閥在東楚國的影響力有多恐怖。

如果這次不是楚皇提前佔據了各種有利因素,一旦盧家與各大世家聯合發力,那他還真就拿不下盧有才。

當楚皇與盧綰和盧有才鉤心鬥角,項清蓮為了生意忙得不可開交時,王寧和項驍則是逍遙的不成樣子。

百花樓的高階包房中。

王寧和項驍一邊大吃大喝,一邊欣賞姑娘們的吹拉彈唱,好不快活。

“寧哥,這百花樓裡的姑娘衣服布料怎麼比教坊司的姑娘少那麼多?”

項驍一邊喝酒,一邊不解地詢問:“這些姑娘身上都有種我形容不出來的味道,很……”

“很騷氣!”

王寧一邊撥開身旁姑娘抓弄他褲襠的小手,一邊笑著接過項驍的話:“這就是民間青樓與教坊司的區別所在,這裡的女人很開放。”

“你陪酒就陪酒,不要總抓我下面。”

項驍面紅耳赤地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