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逆子當初想讓雲中鶴出手偷盜製茶之法時,我就已經堅決反對了。”

當雲中鶴供述罪行時,盧綰臉色陰沉地盯著盧道峰,暗暗咒罵:“沒想到這個蠢貨竟敢揹著我讓雲中鶴出手,如今還讓雲中鶴落入他人之手,真是個坑爹貨!”

面對盧綰那似要殺人的目光,盧道峰低著頭,不敢與盧綰對視,心裡卻異常委屈。

因為盧綰之前說要不惜一切代價弄到製茶之法,盧道峰才會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讓雲中鶴出馬。

只是盧道峰沒想到雲中鶴這麼厲害的角色竟會失手,更沒想到信誓旦旦說一旦失手就自我了結的雲中鶴不僅沒自殺,反而成了汙點證人,反咬一口。

這種招募的江湖人士就是不如自己培養的死士忠心,太坑人了!

不過盧綰認定沒有活口為證,單憑雲中鶴的指控還不足以給他定罪,倒也還算鎮定。

“以上就是盧綰讓小人做過的所有事情,小人也是被盧綰脅迫,還請陛下給小人留條生路。”

坦白罪行後,雲中鶴蜷縮在地上,惶恐不安地將額頭貼在地上哀求活命。

文武百官全都怪異地看著盧綰,議論紛紛,誰沒想到平日看起來德高望重的盧綰竟然是這種道貌岸然的卑劣之徒。

縱然是一些世家成員也無法接受盧綰這種殘害無數少女的行為,太變態了。

“陛下明鑑,老臣冤枉啊!”

盧綰立刻上前,滿臉屈辱和氣憤地喊道:“臣壓根就不認識這個叫雲中鶴的傢伙,更沒有參與他口中的那些罪惡行徑,此人所說的一切都是憑空誣陷,還請陛下為老臣做主。”

“盧大人說得對,雲中鶴既然曾經是傷天害理的採花大盜,那他說的話就沒有任何說服力。”

“我等沒理由相信一個採花賊的證詞,還請聖上明鑑。”

……

隸屬盧家派系的官員紛紛開口附和,不管事實如何,他們都必須支援盧綰,否則盧綰倒臺,這些依附盧家的官員勢必會被大清洗。

其他世家的代表則是沉默不語,雖然各大世家同氣連枝,但此事只與盧綰父子有關,還牽扯不到世家的共同利益,他們自然不會貿然出頭。

“諸位愛卿放心,朕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

楚皇眯著眼睛,饒有興致地看向朱賢:“朱愛卿,你對盧愛卿的辯解如何看?”

“回稟陛下,雲中鶴的一面之詞的確不能充當鐵證,但云中鶴府邸中的確挖出了一百二十七具屍體。”

朱賢抬起頭,堅定道:“雲中鶴府邸中連通盧氏商行的密道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也不能說明這些事情與我有關。”

盧綰一本正經的反駁:“雲中鶴本就是採花賊,他擄掠少女姦淫殘害後掩埋屍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至於說所謂的密道,有可能是雲中鶴對盧氏商行圖謀不軌,暗中修建,我完全不知情。”

“盧大人說自己不知情,那令郎可否知情?”

朱賢扭頭盯著盧綰質問。

“這……”

盧綰臉色一僵,搖頭道:“我並不知道我兒是否知情,反正事情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這話,盧道峰臉色微變,他知道老爹已經在為讓他背黑鍋做鋪墊了。

“盧道峰絕對知情。”

朱賢冷冷一笑,篤定道:“盧氏商行書房密室中有直接聯絡雲中鶴府邸的機關設定,密室中還擺放著盧道峰親筆書寫的一些機密檔案。”

“最主要的是當魚鱗衛攻破密室時,盧道峰剛好在書房裡想要開啟密室大門的機關,再加上雲中鶴的指控,容不得他否認。”

“另外,我已經查出雲中鶴居住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