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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扭頭殺氣騰騰地瞪著柏為嶼,拳頭蠢蠢欲動,思來想去,打臉打頭打屁股都不合適,於是探身搡了他一把,怒斥道:“你以為你是樂正七嗎?二十老幾了還不知輕重!亂穿警服,無證駕駛,這麼想被拘留我滿足你!”
柏為嶼頹了,撩起座椅罩卷吧卷吧將自己裹了起來,嘴巴依然賤兮兮地刺激人:“咩哈哈,我又把你惹生氣了……你的定力真是越來越差了,動不動就生氣。誰叫你不愛笑呢?你每天給大爺我笑一個,我就不惹你……”
段殺拳頭捏得咯咯響,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覺得自己快被柏為嶼這二皮臉弄瘋了!
杜佑山總算見識到楊小空觸物即知的本領,和魏老先生一樣,楊小空對自己的感覺自信到自負的地步,但凡經他過手的瓷器,皆能輕而易舉地斷出年代,不需要像別的古玩專家一樣用放大鏡和手電筒,也不必推敲琢磨,鑑定只在一瞬的功夫。
杜佑山冷眼旁觀,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言,武甲說的果然沒錯,這種本事是真是假沒有懸念,楊小空的能力不管對於他杜佑山還是魏南河,乃至所有靠古玩餬口的商人,都不是好事。
楊小空捏著一件西周青釉雙系罐罐口,在罐子下端比劃了一下,“這是殘件修補品,從這裡到罐口沒有任何紕漏,不過腹部有巴掌大面積胎骨問題很大,釉面開片倒不是用強酸咬的,我看它有一定年份,應該是民國時期的仿古工匠埋在地下刻意做舊……”
魏南河坐在旁邊,漫不經心地品著茶,隔著長桌望向同樣的沉默的杜佑山。兩個人對視一眼,魏南河面上浮現出帶著些許挑釁意味的淺淺笑意,幾件有疑問的古玩鑑定下來,楊小空的本事不需要他吹噓或贊同,全憑別人用眼睛去看。
魏枕溪這一手絕跡了好幾年,如今最科學的方法只能依賴碳十四,忽然冒出的年輕人連碳十四鑑定結果也能推翻,讓做了幾十年鑑定專家的各位老頭子們有些悴不及防。
魏南河呈交的推薦信署名和印章是魏枕溪,加之楊小空鋒芒畢露的一手觸物即知,一個月後的換屆,不會有人能有更強勁的競爭力了,別的不說,輿論壓力也會讓各個投票的理事呈一邊倒趨勢。
散了會,杜佑山立起來拍了拍西裝下襬,轉身出了會議室。武甲緊跟其後:“杜老闆,你有什麼打算?”
“沒打算,這屆會長沒法爭了,我拱手讓他。”杜佑山臉色很差。
魏南河在他身後喚道:“杜老闆!”
杜佑山停住腳步,僵硬的神情勉強緩了緩,違心地誇道:“南河,你師弟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過獎了。”魏南河場面上的話一套接一套:“他還年輕得很,需要磨練呢,但肯定是比我們倆有出息,江山備有人才出嘛。”
杜佑山乾笑兩聲:“我有事,先失陪了。”
“等一下,我還有事想問問,”魏南河踱過來,問道:“那副棺材的富豪買家,什麼時候打算脫手。”
杜佑山見自己的計劃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也不心慌,皮笑肉不笑得扯扯嘴角,回頭且走且說:“這個月底吧,魏教授有興趣可以來湊湊熱鬧。”
“杜佑山,”魏南河繞到他面前:“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那副棺材,我奉勸你不要賣出去。”
杜佑山調侃道:“不賣,留著給我自己用不成?”
“你賣出去的東西夠多了!”魏南河平靜地看著他:“你也知道,賣出去簡單買回來難,當年那尊汝窯觀音,你這輩子也買不回來了!別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一提起自家家傳的汝窯觀音,杜佑山心裡登時一陣刺痛,牽帶著面上的神情驟變,沒法再偽裝和善,“我賣什麼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而且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魏南河寸步不讓:“錯了,你賣什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