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路邊的警察似乎頗為無聊的樣子,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插科打諢,打牌聊天,其中的一個瞥見飛坦,隨口說道,並擺手趕人。

只是,下一個瞬間,他們什麼都做不了了,因為他們被這個他們誰都沒放在眼裡的孩子徒手扭斷了脖子。

甩了甩手,果然沒有傘的話殺人很不方便,他不喜歡與他們直接的接觸,陌生的身體,陌生的氣味,骯髒的血液讓他厭煩。他喜歡折磨人流血,但他不喜歡血液濺在自己的身上。

走進酒吧,死屍已被移走,卻還保留有遍地的血液。現場被儲存得很不錯,飛坦很快的從一地的狼籍中找到他的傘和手機,不再多看這裡一眼,厭惡的離開。

離開,遠遠的,彷彿遠離這裡便可遠離一切的恥辱。

飛坦想,其實他是有一點輕微的潔癖的吧,大概。

飛坦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遠,他只知道,在他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叫不上來名字的小鎮,而時間,似乎已經是下午的光景了。

找了一間乾淨的旅館,洗澡。長時間的清洗,水衝在身上,很燙的水,任由肌膚變得通紅。彷彿想要洗乾淨身上所有的汙垢,所有的不潔,所有的痕跡。

然後放了滿池的水,整個人浸了進去。直到熱水變得冰冷,直到肌膚變得失去血色的蒼白,才裹上浴袍離開。

反正,已經髒了。

反正,早已洗不乾淨了。

反正……

取一支菸,叼在嘴裡。煙從口腔,透過氣管,在肺裡繚繞,微微的麻痺,卻掠過一絲快感。

飛坦只是鬱悶的想要發洩,玩味著口腔中的味道,濃辣的煙在他身體內來回穿行,長長的菸灰層層疊疊的跌落,煙抽完,按熄在手臂上,顫抖。

看手機,很多的未接來電,是俠客。

握在手中,正在猶豫,鈴聲再次響起,遲疑,然後接起。

“發生什麼了?怎麼這麼久都不接,”傳來的是俠客急切的聲音。

“沒事。”淡淡的,俠客又在提醒自己發生了什麼。

“飛,在那別走,我在來的路上。”似乎是聽到飛坦沒事,俠客鬆了口氣,語氣也恢復往常。

“你來幹什麼?”忽然覺得累,在他身邊,是否能安靜的睡下。

“我來看你。”

“別來,我想一個人靜靜。”要他怎麼拿這具身體來面對俠客?

“哦親愛的,恐怕不行,我們要行動了,我來接你。”聲音調侃得欠扁。

沒有理由拒絕,“……知道了。”

掛了電話,望著飛艇外的天空,俠客的心情說不上好。飛坦是一個太過純粹的人,所有的情緒都直接外露。而他會逃避自己的時候,似乎總是和別人在一起之後呢,呵,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

下了飛艇,循著手機的定位,很快的找到了飛坦。

無需語言,在充滿默契的兩個人之間,不需要那麼多的廢話。

看到在床上躺著的飛坦,俠客只是爬上床,緊緊的抱著飛坦,僅僅如此。

“什麼時候集合?”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窩在俠客的懷裡蹭蹭。

“還有兩天,不急,累了就睡會吧!”輕輕的吻吻飛坦的發。

若說能在別人面前睡得安穩,那這個人,也只有俠客。雖然這個人從不正經,但在那之下,卻是無比的細心,飛坦甚至覺得,這個明明比自己小上很多的孩子,卻能帶給自己安全感。不會質問自己,不會爭吵,只是淡淡的陪伴。這些,足夠。

而俠客,看著將飛坦包得緊緊的長袍,安靜。也許,他是不想讓自己看到那些痕跡,也許,他是自己都不想看到那些痕跡。在握有力量的現在,是誰強迫了你?不接手機的情況,以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