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謹慎的回答,“謝王爺誇獎。”

宮羽落點了點了,看著兩尺外的友兒還算順心,之前那種牴觸情緒也減淡了很多,隨意靠在門框上,那毫無形象可言的動作在他的隨意下竟然異常和諧優美。

時間又彷彿靜止,一個倚在門框上,一個低頭站在不遠處,兩人又開始默默無語。

“你知道嗎?”幽幽的聲音聲音傳出,是宮羽落。

“厄?”友兒一愣,這宮羽落突然的問話沒頭沒尾的,好像在問什麼,又好像在自言自語,難道是在試探她?

宮羽落轉過頭來看路友兒,這突然的視線讓後者趕忙再低下頭去。

宮羽落嘴角勾笑,這女人越看越順眼,他就喜歡這離他遠遠的女人,“本王是問你,知道那香爐裡燃的是什麼香嗎?”

低著頭的友兒雙眼突然閃了一下,那香果然有鬼,但是嘴裡的聲音依然是一直以來的平靜外加些許膽怯,“不知。”

“那其中是綿摯香和麝香兩種,無論哪一種都是催情厲藥,而兩種香同時燃,那香氣足以讓人失去神智,這些……你都懂吧?”宮羽落看到這呆呆笨笨樣子的路友兒突然覺得和她說這些就是在廢話。

果然……

友兒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之前果然是在這中計,她一直不敢確認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原來是這裡,太后和皇上一條心她早就應該想到,她中了春藥也不一定是皇上下的。太后這個老毒婦宮中竟然有這種下流的東西,看來是經常害人吧。

這些都是瞬間發生的事,友兒的神色立刻恢復了平靜,聲音還是那種膽怯,“回王爺,民女不懂。”

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嗤音,宮羽落重新靠在門框在看向外面,這些宮中的貓膩他從小就見多了,母后用這種常見的東西對他,實在太看不起他了。

雨,漸漸小了,但還是稀稀落落有一些,宮羽落直接從屋內衝了出去不管是否淋雨。

友兒一驚,趕忙衝了出去,繼續不遠不近保持距離地跟在宮羽落身後,她不想淋雨,不過這蘭陵王不在太后宮中,她是萬萬不能留那的,那香不是她滅的,如若太后覺得是她滅的對她起了疑心就萬萬不可了,此時最理智的方法就是跟著蘭陵王,他去哪,她便去哪。

宮羽落想去哪?自然是主宮回府,還那麼多美男等著他呢,這滿是女人的宮裡他一刻也不想呆。

從慈寧宮到皇宮大門,路途遙遠,七轉八折,不過宮羽落早就輕車熟路,此時歸心似箭也不管什麼淋雨路程了,匆匆而過,友兒便一直跟著她,反思思索著是否應該回千鶴宮。

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什麼?大膽奴才,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宮羽落勃然大怒,發怒對方是宮中守門侍衛,因那侍衛得了皇令禁止蘭陵王宮羽落出宮。

“回王爺的話,這些都是皇上的聖旨,奴才不敢違抗。”侍衛的聲音有些顫抖,聖旨不得違抗,但這王爺也得罪不起,宮中無人不知這王爺是天后的寶貝疙瘩根本惹不起。

“哼,本王要出去你們誰敢攔我?”說著便硬闖。

而侍衛自然是齊齊過來攔下他,“王爺恕罪,我們如若違抗聖旨是要掉腦袋的。”

“攔著我也掉腦袋,你們讓來,我要出宮。”

兩尺以外的友兒低著頭站著,心中暗叫不好,看來皇上已經下定決心要讓她與這王爺發生點什麼了,真是頭疼,難道這皇上出了美男計就想不到點別的?

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也不錯,比起嚴刑拷打是好了許多。

宮羽落怏怏回身,整理了下撕扯得有些凌亂的衣袍,哼的一聲,轉身向御書房而去。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他非將這些侍衛治罪不可。

友兒低著頭繼續跟著,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