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羊群,可看到那圓頂的流動大帳,那是北漠國人的居所。

“報告督軍,北漠國大軍已經全部撤回,此時開往西邊,怕是要去阿達城。”一名身穿副將服的軍官向蔡天鶴報告。

一襲白衣、羽扇綸巾,蔡天鶴站在高高的城牆上凝視著遠方草原上如星星點點的北漠國大帳,“他們這是——聲東擊西。”

一聲鷹鳴,劃破蒼空。

蒼鷹在蔡天鶴頭上盤旋。

他自腰間取下鍊甲手套,戴於左手,左手高舉,那鷹便傾身而下,兩隻巨大利爪死死抓住那鍊甲。

蔡天鶴右手解下鷹腳上信筒,一個舉臂,那鷹便如利劍飛向空中。

展開信箋,低頭檢視,狂風大作,那草原就如同巨大的海面,波濤一浪接過一浪。周圍士兵們情不自禁地扶了扶帽子,將那系帽之繩緊了緊。

蔡天鶴在狂風中傲然而立,任那狂風將整齊的發冠打亂,絲絲烏髮在風中飛揚。“……原來如此。”

“督軍,為何會這樣?這幾個月,北漠國雖然集兵在軒轅城外,卻很少叫陣,此時又全線撤回,他們有何企圖?”軍官有些不解。

將信箋揉在手心,用內力將紙張震碎,伸出手掌,那碎末便隨風而去。

“他們真正的目標不是軒轅城,而是西北的阿達城。此時北漠國大軍正全速趕往阿達城,與蒼穹國、達納蘇國兵力匯合,三國聯軍齊攻阿達城。”

軍官面色一僵,“那阿達城此時豈不是有危險?我們邊疆城池是否需要派兵增援?”

“不,”蔡天鶴面目嚴肅,“我們絕不能放鬆警惕,因為之前叫陣的北漠國三十萬兵馬,只有十萬去了阿達城,還有二十萬藏在暗處。他們此舉便是要告訴我們不能輕易動兵。”

“那……那阿達城豈不是有危險?”

蔡天鶴點點頭,“據來報,此次三國聯軍,蒼穹國出了四十萬兵馬,北漠國與達納蘇國各出十萬,就是六十萬兵馬圍攻阿達城,而宇文大軍最多三十萬,確實是危險。”

軍官一驚,“督軍,那可如何是好?”

蔡天鶴望向遠方,“正南王只能等待京城撥給他增援,我們北方邊疆四大城池皆無法動,還有便是……看老天爺吧。”

軍官退下,城牆上只餘蔡天鶴一人。他在回味剛剛的信箋,那發信箋之人是他潛伏在阿達城中之人,而那信箋,除了報告了阿達城的戰事情況,還報告了一件事,是正南王宇文怒濤的事,也是他蔡天鶴的事——路友兒在阿達城被語文怒天找到!

沒有吃醋,沒有氣惱,蔡天鶴此時擔心的是阿達城的安危,也是路友兒的安危。

長嘆一口氣,他必須冷靜下來,想到一個萬全之策,保住阿達城,更要保住路友兒!

……

阿達城,正南王府。

整個王府沸騰了,因為那幾乎不近女色的正南王宇文怒濤竟然抱著一個女子入府,更令人吃驚的是抱著女子直接進入主屋臥室,更令人吃緊的是那女子懷中還有一不停哭啼的嬰孩。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女人難道是正南王在外的女人?那孩子是正南王的孩子?還是……正南王不介意直接找個帶孩子已為人母的女子?

宇文怒濤將懷中的路友兒輕輕放在偌大的床上,而路友兒此時正全神貫注地哄著孩子。

管家陳鵬帶著一個年紀相仿的婦人入內,“參見王爺,這是賤內孫氏,世子就交給賤內照顧可好?”

宇文怒濤吩咐陳鵬找個帶孩子的老媽子,沒想到這陳鵬竟然讓自己婆娘親自照顧,可見其對宇文怒濤的忠心。

路友兒抬眼看了那孫氏,與管家陳鵬一樣,孫氏也個子不高,但乾淨利索,目光不卑不亢,當與她目光相碰之時,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