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北漠國、達納蘇國兵馬齊攻阿達城,此時又在城裡收鐵,招鐵匠,他到底所為何事?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舉動嗎?”柳如心問。

“沒了。”李明舉搖搖頭。

柳如心點點頭。當他看到面前這個身著藍布衣,年約五十的男子時候,他忍不住聲音溫和了許多,“李將軍,背井離鄉地潛伏在上京,這些年委屈你了!”

“大小姐說的是哪的話,我李明舉的命是老王爺救的,全家上下五十三口人命的血海深仇是王爺報的,我李明舉此生便是正南王府的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何況只是小小的潛伏?”李明舉向南方拱手,那裡有他的恩人。

“好,你下去吧,雖然目前還不知這納蘭衝到底為何發起這戰事,不過我先將這些彙報給王爺吧。”柳如心打發了李明舉後,便走到桌案前,磨墨執筆,用僅有他與宇文怒濤兩人明白的暗語寫下信箋,隨後交給那趕車之人,而那趕車之人一運輕功便瞬間消失。

空曠的廳堂,只留下柳如心閉目沉思。

……

路友兒回到王府,前腳剛邁進大門,便看見王府丫鬟氣喘吁吁地跑來找她,“路姑娘不好了,您……您快去吧,世……世子他……”

路友兒一愣,雲陌?她拉住丫鬟,輕輕拍她的肩,語氣溫柔,“彆著急,慢慢說,雲陌他怎麼了?”

“世子他中毒了!”

友兒一驚,不知為何她沒害怕沒傷心,只是驚訝,中毒?剛剛還好好的怎麼能中毒?她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總覺得是不是搞錯了。

根本不顧周圍人的眼光,她立刻提起輕功向雲陌房間飛奔。那丫鬟還想說什麼,但一陣風颳過,路友兒便不見人影。

“雲陌……孫姑姑,雲陌怎麼了?”友兒一陣風似的衝進房間,那房間中已經擠滿很多人,管家夫婦、大夫、丫鬟,這些都不在話下,連此時應該在議事廳的宇文怒濤也在這裡。

見友兒前來,宇文怒濤衝過去直接將她抱在懷中,他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卻忍不住心悸。拍拍友兒的肩,“友兒乖,你要冷靜,雲陌沒事,你冷靜下來。”

友兒推來他,“我很冷靜,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孫氏向友兒噗通一聲跪倒,之後便連連磕著響頭,沒幾下,那額頭便滿是鮮血,“路姑娘,都是老奴不好,都是老奴的錯!”

友兒趕忙扶起孫氏,那孫氏不肯起來,友兒一個用力將她硬是拽了起來,“孫姑姑,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她至今還是不相信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雲陌怎麼這麼久莫名其妙的中毒。

大夫起了身,將床邊位置空了出來,“各位稍安勿躁,世子所幸喝的少,並無大礙,老朽開幾個方子,服下便可。”

大夫的起身,那床上平躺的雲陌便露了出來,友兒趕忙衝過去檢視。雲陌此時才三個多月,甚至未滿週歲,雖然長得教之其他孩子硬實許多,不過還是個嬰孩。那小小的身子埋在錦被中好似無物,精緻的小臉此時微微發青。

路友兒摸了摸雲陌的額頭,那頭冰涼,絲毫沒有他慣有的溫暖。只覺得自己胸口被突然掏空,那心被人活活掏出,撕裂般疼痛讓友兒的雙眼止不住淚流。死死咬住下唇,那牙印之深,隱見血痕。

宇文怒濤大驚,衝過去由後抱住友兒,他此時也是心痛難當,“友兒,雲陌沒事,放心,大夫說了並無危險,喝下幾副湯藥便可,是我的錯,是我沒照顧好他。”

孫氏再次跪下來,嚎啕大哭,拼命磕頭。

友兒淡淡的小眉皺緊,一雙大眼盯著雲陌的小臉,眸中越來越冷。

“孫姑姑冷靜一下,有些話我要問你。”友兒那聲音冰冷,讓所有在場人一驚,尤其是宇文怒濤。

孫氏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