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直接道:“若依妾身之見該報戶部,一來戶部尚書會承侯爺一個人情,二來戶部處理此事比朝廷要快得多,妾身向那對祖孫保證過,一月之內必有迴音,所以妾身私心裡還是希望能快一些……”

晏錚微眯起眸子:“一切尚未應對,你便敢許一月之諾?”

楚若顏坦然:“若是不許,只怕當下就會有人上門。”

晏錚終於笑了。

徐徐舒展開的眉眼,再無往日的陰鬱深沉:“你倒是聰明。”

楚若顏也在心裡鬆口氣。

她每次面對這人,神經都繃得厲害,好在這樣的反應該是同意了她的話。

於是福身:“那此事全仰仗侯爺,妾身告退。”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

人一走,孟揚隨即出現在角落:“公子,近來戶部正因先前的敗仗不肯給我們撥軍糧,想不到少夫人抓住他們這麼大一個把柄……”

晏錚輕描淡寫睨他眼:“你這‘少夫人’叫得倒是順口。”

孟揚低頭:“屬下只是實話實說。”

晏錚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叩擊桌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盞茶功夫後,才道:“照她的話做,另外,把救濟之事傳出去。”

晏序做好事向來低調,可他不同。

花了十年銀子,就該有十年回報,比如眼下!

而另一頭,楚若顏回到房裡,發現福寶不知何時醒了。

這小狗一會兒跳到東窗,一會兒竄到西房,嘴裡不停嗚嗚亂吼什麼,似乎極是煩躁。

“姑娘,這狗兒瘋了,剛才醒來就跑來跑去的!”

玉露咕噥抱怨,楚若顏卻想起《異災志》中有載:“——地龍翻身前兆牛馬仰首,雞犬聲亂,鼠聚於街狂吠不止,蟲鳥鋪天而魚躍出水……”

眼下這模樣,不正是應驗了?

她立時一個激靈:“玉露,你馬上去一趟承恩侯府,就跟表姐說,我明日想邀她和幾位姐妹,去邙山寺上香!”

“明日?”玉露瞪大眼,“可是姑娘,後日不就是大將軍他們出殯的日子嗎,您這兩天出去只怕會惹人閒話……”

楚若顏道:“正因後日公爹殯期,我才想先到廟裡,為他們求一個平安。”

她平素看著溫和,可一旦下了決定那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玉露只能照辦,到承恩侯府把話轉達到,薛翎一愣:“若顏平時極少在京中走動,哪裡有什麼好姐妹?”

玉露道:“回表姑娘話,這是我們姑娘的原話……”

薛翎思索一陣:“我明白了,邙山那邊靠著先帝陵,她定是想找人壯壯膽子,小嬋,你拿我的帖子,去蔣家、謝家,就說我明日想上香,邀她們作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