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早晚會有炸的時候,這樣吧,你留些血給老夫帶回去,等老夫好好研製,定能想出救治的法子!”

他語氣篤定,比起張院判一開始長吁短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簡直太令人心安了。

楚淮山馬上讓人奉上診金,不料那老頭看也不看一眼。

楚若顏瞥向公子琅:“閣主也不收?”

公子琅微頓:“本閣主來之前,已經有人付過你的診金了。”

“什麼人?”話一出口她就暗自好笑,父親沒替她付過,那就只能是晏家人了。

“他們還拿得出銀子來?”

公子琅笑而不語。

這時老頭取完血,準備回去,公子琅走到門邊,又回頭說了句:“小瞎子,別忘了你還欠我一件事。”

楚若顏一凜,想說什麼,對方已消失在視線中。

屋子裡一時安靜下來。

楚若顏抬目看向父親,歉然道:“女兒讓您擔心了。”

楚淮山紅了眼:“你也知道你讓為父擔心,當初行事的時候,怎麼就不好好想一想呢?那晏家跟你什麼關係,也值得你拿命去拼?”

她垂著眉目一副乖乖受教的樣。

楚淮山更氣:“你總這般,看上去乖順懂事,其實外柔內剛,極有自己的主意。別的為父也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只問你,放妻書是怎麼回事?他晏三敢休你?”

“父親誤會了!”楚若顏趕緊解釋,“當時是五弟妹家中想要放妻書,而晏家情勢危急,他不想牽累我們所以就一人給了一封……咳、咳咳!”

她這一咳嗽嚇壞了老父,楚淮山連忙給她端水喂下,才道:“好了好了,別說了,就算那晏三有天大苦衷,如今你們也兩不相干了,過去的事就都忘了吧,你先好好養身子,為父再去給你找些靈藥來!”

楚淮山說完離開。

楚若顏平復了一會兒,才問:“晏家……沒人來過嗎?”

玉露吸了吸鼻子:“侯爺來過了,可國公爺動怒,不准他們進來……所以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走了。”

“就走了?”

楚若顏一怔。

他們好歹也算共過患難了,如今一面未見,就這麼走了嗎?

她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但也知道,那和離書一下,她與晏錚,與晏家,就再無干系。

無論是避嫌,還是顧忌天家。

他們也該斷得分明。

她又閤眼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在說周嬤嬤回來了。

這周嬤嬤回鄉奔喪,回來得倒快,接著一個大嗓門就在院裡扯開了喊:“外面那群王八羔子在胡說些什麼,為何要詆譭大姑娘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