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回屋內。

所有人都愣住了。

最後是薛老夫人失聲尖叫:“快、快救侯爺!!!”

下人們呼啦啦地衝進去,一共上了五六個才把那人制服。

小江氏看著這峰迴路轉的一幕,整個人都懵了。

薛老夫人怒火攻心,衝上去想看看那畜生是誰,豈知下人們將臉一抬:“張吉?!”

這、這不是貴兒給那妒婦尋的姦夫嗎?

為何會與貴兒攪在一起?

場中有認出那張吉的,叫道:“這不是薛侯的得意門生嗎?他們二人怎會?”

“瞧這模樣,薛侯像是被強迫的……”

“欺師滅祖,豬狗不如!”

人群議論聲中,薛翎幾乎站立不穩。

她的父親,和她的相看物件,行苟且之事……

任是哪個字眼,都遠遠超出她的承受範圍。

楚若顏環住她的肩,正想說什麼,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出什麼事了?”

眾人紛紛抬頭,只見出事那間屋子的隔壁,楚靜走了出來。

她臉色恢復些許,卻還是頭疼得厲害,只因外面動靜實在太大,這才忍痛出來。

薛老夫人一看見她,頓時滿臉猙獰撲上去:“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害得貴兒,是你害了他!”

楚靜懵然:“您說什麼,我害侯爺什麼……”

她聲方落,就看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薛貴,還有雙目充血滿是慾望的張吉……

瞬間明白過來。

“不、不是我,方才席上我便覺著身子不舒服,所以先到後院歇息……”

“狡辯!若不是你你為何在隔壁?又為何聽見貴兒受辱不出聲制止?”

薛老夫人雙目幾乎噴出火來,楚若顏淡淡出聲:“薛老夫人,我姑母已說了她身子不爽利,睡得沉些不也正常?倒是您,這般信誓旦旦地指認姑母,莫不是有什麼隱情?”

她說完便給了周嬤嬤一個眼神。

後者提著一大桶涼水過來,嗖地潑到那張吉身上。

張吉被凍得一個激靈,神智漸漸清醒過來:“這、這是……”

旁邊的薛貴忙喊:“母親!快把這畜生拖下去!”

薛老夫人明白他是怕他說漏嘴,可楚若顏已道:“不錯,張吉,你欺師滅祖,侮辱恩師,這般行徑,到了大理寺也難逃一死。”

張吉大懼,下意識道:“不、不是我!是老師,他讓我和薛妹妹生米煮成熟飯,這樣薛夫人就再也不能阻止我們了!”

全場譁然。

薛翎臉無血色搖搖欲墜,楚靜趕忙上去抱住她:“別怕翎兒,母親在!”

薛貴瞪大眼,沒想到他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說了出來:“你胡說八道,我怎會害我自己的女兒!”

可張吉為了活命已是倒豆子似的往外倒:“是真的!當時我就怕老師你反悔,所以特地請了同窗,在門外將你我說的話一五一十記了下來,你們不信大可把他叫來,我們當面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