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就危險了!

楚淮山搖搖頭失望地回屋。

楚忠躬身道:“大姑娘,請。”

楚若顏只得先回菩提院。

與此同時,晏家。

禮官進來催促了好幾次,可那吉服還放在榻上一動未動。

孟揚猶豫道:“公子……”

晏錚抬手製住了他,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好在這時影子回來了,朝著孟揚比劃兩下,孟揚大喜:“太好了公子,六……那邊沒事了!”

晏錚這才微微抬了下眼皮:“什麼時辰了?”

“申時三年刻了,距離吉時已不到一個時辰……”他想勸公子,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索性忍過這一時。

可晏錚猛地揚手,袖中短劍出鞘,哧啦一聲劃破了吉服!

“公子,這?!”

吉服就這麼一件,都這個時辰了肯定不可能再找一件!

然而晏錚淡聲道:“夜裡光暗,旁人看不清,讓影子縫好就是。”

說完影子不知從哪兒掏出針線,當真坐在床邊認認真真地縫製起來。

孟揚嘴角一抽。

這天下第一的刺客,拿著殺人的手縫製大喜的衣服,當真是怎麼看怎麼怪異。

可眼下也不是想這個時候,他低聲道:“公子,那今晚出城調兵,還是讓屬下隨您去吧?”

雖說此事絕密,但西山大營一來一回至少要兩個時辰,公子腿傷還沒好利索,他總有些放心不下。

晏錚搖頭:“今晚宴上,你我二人都不在,會引人懷疑。”

“那就讓影子跟著您吧?”

“影子要進宮,看著皇帝。”晏錚低頭冷笑了一聲,“我們這位皇帝,昏是昏了點兒,可好歹還能穩住局勢,若他死了,你猜裴家、薛家會不會為了皇位大打出手,最後便宜了我們這位長公主?”

孟揚急道:“可徐老腿腳不便又不會功夫,根本不能護您周全!難不成要您一個人去嗎?”

“怎麼會是一個人?”晏錚捲起書簡在他腦袋上敲了下,“安盛早就安排好隨行的人,不必擔心,屆時我會設法在路上將他們除去。”

這時禮官急切的聲音傳了來:“我的首輔大人喲!炮竹都快點上了,您更好衣沒啊?”

晏錚眉峰一攏,只見影子恭敬地將吉服送過來。

那劃破的地方已經補好了,看上去天衣無縫,可末處的針腳沒有縫合。

那故意留下來的缺口,一如這喜宴必不圓滿。

晏錚唇角輕牽,徐徐舒展開眉眼:“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