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安盛身邊的人嗎?’”

這話說得幾乎與晏錚一般無二。

接著又拿起腔調變成了她的聲音:‘好是好,但我只怕學得不像……’”

楚若顏瞪大了眼睛,愣愣看著徐老說不出話。

晏錚極少看見她這般模樣,唇角邊不自禁帶起一分笑意:“這是嶺南的密學‘口技’,但凡徐老聽過的聲音,都能立刻學腔,以假亂真。”

“這也太厲害了……”

晏錚身邊這些人,還真是個個臥虎藏龍!

楚若顏思忖了一下:“長公主身邊有兩個近身女侍,宮商沉穩,羽徽要跳脫些,不如就學她吧,徐老,您聽過她的聲音嗎?”

徐老一笑,立刻以羽徽的聲音說了出來:“少夫人放心,定不辱命。”

與此同時,長公主府。

安盛斜倚在美人榻上,任一聾啞女僕為她垂捏小腿,撐著左臉聽宮商回稟:“……就這樣,晏家二房帶著老太君走了,看那模樣,應該是要替安寧侯隱瞞下來。”

羽徽撇撇嘴:“啊?還以為就晏家那個老不死的性格,要和安寧侯鬧得不死不休呢,結果就這麼沒了?這晏姝也太沒用了吧!”

“一個以色事人的娼婦,你覺得她能有什麼手段?”宮商說畢,抬頭看向長公主,“不過殿下,安寧侯沒按您所想與晏家反目……”

安盛擺擺手,眼底卻浮起一絲滿意:“若他事事都按本宮所想而為,又與傀儡何異?能突逢鉅變臨危不亂,又能使出手段撫平晏家,這樣的心性,才配當本宮的兒子!”

“兒子”二字一落,那聾啞女僕的手不由自主一重。

安盛吃痛,挑了挑眉毛:“府上竟混進只蒼蠅……”

那女僕大駭,轉頭奪門而逃,卻在剛跑到門口時被一條細絲纏住了脖頸。

她腦袋唰地一下從脖子上掉了下來,宮商斥道:“羽徽!你不留活口嗎?”

這還怎麼查幕後主使?

羽徽卻撬開那女僕的嘴,從舌根底下挖出一枚毒丸:“一聞就是‘催心草’,這南蠻的死士這麼多年了一點新意也沒有,老喜歡用這毒!”

宮商皺眉:“殿下,南蠻人不講信用,竟往您府上安插眼線!”

安盛卻笑了笑:“本就是利益互換,又怎麼指望他們講信用……罷了,先不管他們,你去一趟晏臨府上,把晏姝放出來吧。”

當夜,京郊。

孫婆子睡得迷糊,忽聽見窗外一聲悶哼,守著他們的晏家人倒在地上。

她連忙坐起來,喊醒兒子,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

啪!

門窗忽閉,一道倩麗的身影印在窗上,隨即傳來一個熟悉的冷哼。

“孫婆子,長公主對你很不滿意!”

孫婆子大驚,連忙拉著兒子一起跪在地上:“羽徽姑娘,老奴是按著長公主的吩咐說的啊!一字不差,而且絕沒有將長公主牽進來半分!”

門外楚若顏心頭一凜,果然,這孫婆子是安盛的人!

她看了眼徐老,後者佯怒道:“你當長公主是好糊弄的嗎?自己再好好想想!”

孫婆子皺著眉頭苦思冥想,突然道:“老奴知道了,是關於安寧侯生父一事……可當時時機不對,他們沒問,老奴也不好說安寧侯的生父就是晏大將軍啊!”

門外二人劇震!

這孫婆子沒有說謊,那豈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