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喬喬卻誤會了,以為他是嫌棄自己嬌氣,連忙伸手拉住他衣袖,著急解釋,“傅大哥,我就是痛覺神經比較敏感,我可不是撞一下就哭的人。”

傅決川回頭,就看見她傲嬌中也遮掩不住的嬌氣模樣。

“我是想去找點藥膏。”傅決川看她眼睛水潤,‘可憐’的模樣,眸色忍不住一暗。

“不用,我真的不疼。”葉喬喬生怕他誤解自己,連忙把彈殼項鍊遞給他。

“傅大哥,別說廢話了,幫我戴脖子上。”她垂著頭說。

傅決川手指摩挲了一下彈殼,一隻手輕鬆拿著繩子,套進她的腦袋。

潔白的後頸在他眼前,雪白的肌膚讓他眼前一亮,緊跟著便瞥開視線不敢再順著她白淨的肌膚往下看。

葉喬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等戴好彈殼項鍊,就知道自己要走了。

“傅大哥,我能給你寫信嗎?”葉喬喬其實想問傅決川能不能給自己報平安。

但她不好意思,就換了一個說法。

傅決川想到了那一封封沒寄出去的信,他看著葉喬喬的眼裡盛滿了複雜酸澀的情緒,“你……願意給我寫,我很高興。”

“那傅大哥你記得要給我回信啊。”葉喬喬聽出他的話有些怪異,但沒深思,只連忙把自己的需求說了,“我會喊我爸給你寄信,我怕自己寄不到你手上去。”

這是要走特殊渠道都要書信來往啊。

傅決川的心情明顯更好了。

他轉身,護送著葉喬喬往貨車走去,他沒受傷的手,懸在葉喬喬後背幾厘米處,既不冒犯她,又能隨時能在意外發生前護好她。

不過葉喬喬一直走到貨車車頭前,也沒有腳滑出意外,自然不知道有一隻手始終護著她。

“傅大哥,你記得給我回信哦。”

葉喬喬爬上車頭副駕駛後,關上車門,不忘把腦袋從車窗裡伸出來和他說話。

傅決川身材高大,即使坐上卡車的位置,葉喬喬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路上注意安全。”

“我收到你的信就回。”傅決川保守地說。

葉喬喬心裡癢得抓心抓肺的,很想說,傅大哥你沒收到我的信也可以回,但到底臉皮薄,沒說出口,只能在汽車遠離後,遺憾地透過後視鏡,望著他挺拔的身姿慢慢縮小。

葉喬喬晚上回到家都九點多了,接到謝琳的電話說明天一早帶顧錦出院,顧錦的胃糜爛了,還沒有發展成胃癌,也算是好訊息。

即使如此,葉喬喬也準備明天去接他出院。

早上收拾完,葉喬喬帶上禮品去看顧錦。

沒想到,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見裡面傳出一場鬧劇。

“顧大哥,求求你娶了我救救我,我家人要把我賣給村裡的老光棍,那老光棍已經打死一個媳婦兒了,我不想死,求求你了,顧大哥,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你救救我。”

一個穿著暗灰色棉衣的女人拉著顧錦的腿給他跪下,病房裡站滿了看熱鬧的人,不少人見女人可憐,都開口勸說顧錦答應。

顧錦伸手去拉她起來,“何蓮,你先起來,你的事我一會兒跟你回你村裡跟你家長輩勸說一下,這種事是犯法的。”

“不行的,顧大哥,他們根本不會聽,你要是不娶我,我就只有死了算了。”何蓮說著就往牆上撞去。

這一幕嚇壞了大家,站在旁邊的一個女同志連忙把人攔下。

謝琳站了出來,“我才是顧同志的未婚妻,他娶你就是辜負我,我們已經給了你錢報答救命之恩了,你何必挾恩圖報,還有很多辦法可以幫你,不是嗎?”

她這話一出,剛剛跟著勸的群眾瞬間就不好意思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