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簡單的思索片刻後,將思緒再次拉了回來,看著跪在下面的兩人一鬼,突然發現現在他們好像都不自覺的站隊在一起了。

女鬼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想被抓下去而選擇妥協,謝平也是為了赫耀的經濟發展而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兩方對立的情況居然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變成了一體,那就是希望就按照現在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不想再做改變。

而這次審判,好像變成了審判我,雖然我已經略微提醒雲中散人的記錄方式,但是還忍不住探頭去看了一眼。

這探頭看去,我不由的直接愣住了,只見原本寫好的表文上,雲中散人已經用毛筆畫了兩個叉叉,導致這張表文直接廢了。

“這”我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立馬就想明白了。

而云中散人則對著我解釋了起來:“既然大家都想要安穩的處理這件事情,那麼,我現在寫了表文,又將表文給叉掉,不正是和當初榮輝老大他們安排神像一樣的道理嗎。”

是的,歷史是何其相似,哪裡有什麼正邪之分,無非是取值一個平均值,雖然這個平均值可能會損害一些人,但是同理,也會照顧到一部分人。

這就像是縐子所說的,陰陽相合,雖然公正是要存在的,但現在的我,覺得算是個偽命題。

因為公正的意思很簡單,無非就是在做事,判斷的時候堅守客觀,不偏不倚,無私無慾的原則,對每個人,每件事都一視同仁。

如若是按照這個情況去處理事情,我心中的正義,應該是將這個地方拔出,清算,這樣學校裡面至少不會再死人亦或是有人受到影響。

但,這個理論中摻雜了陰陽,一旦有這種說不清摸不透的東西摻雜進來,公正的宏觀層面就會被擴大。

就像我現在所做的,我沒有讓雲中散人再寫表文,繼續延續這個地下室的一切運轉,沒有再插手。

看似我什麼都沒有做,但是隻有這樣,我才能不干擾,可能有人說我是懶政,甚至是盲政,但是就我而言,我沒有辦法去幹擾這件事。

因為我無論怎麼做,都是不對的,都是有失偏頗的,都是‘不公正’的。

如若我掀開這個地下室,赫耀組織的很多人都要受到牽連,其實他們錯了沒有?我站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來說,他們並沒有錯,無非是想要讓組織更好的留存。

而且謝平也說了,餵養女鬼的魂魄,大多用的都是這個市自殺的人,他們本來就被天道摒棄了,自作孽,不可活而已。

至於這個地質樓上面已經死去的那些人,大多是在陣法出現問題的時候,被迫受到牽連的,如果要深究,那麼挖的根就很深了,甚至要扯到當時在這裡殺人的那些‘唯物主義’人士。

因為他們,才是最開始造成這一切的根本之人。

所以我沒有辦法干涉,我站在地質樓橫向的道路上,心中滿是惆悵。

蔣文舉和陸軒他們都站在不遠處嘻嘻哈哈的聊著天,好像剛剛準備殺人的蔣文舉並沒有做錯一樣。

‘我真的沒有辦法干涉。’我自顧自的搖頭,心裡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只有這樣,榮輝師兄才能安全,赫耀才能存在,資金才能多方面收攏。’

這個最後一點,資金收攏的問題,需要解釋一下,雖然這個地方的錢財不多,但是像這種地方的類似問題,一定是不少的。

有第一個謝平,就一定有第二個,第三個。

目前我放下這個地質樓,其他人也一定會有所瞭解,知道我的大體思路和榮輝師兄一樣,那就是你們幹你們的,我看不見,只要能定期給赫耀上交費用就行。

有這個思想在裡面,就是好的,他們才能放心。

如若我將地質樓拔出了,那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