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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變得越來越真實,越來越具體。
我佇立在鏡子面前,仔細端倪著鏡中的我。
我是懼怕照鏡子的,我不敢正視自己,因為鏡中的我已不是純粹的我,而是一隻向狗妥協的狼。如今,我不能再一味的逃避,我必須勇於掘起埋藏在心底的夢想,讓夢想帶著我回家,讓夢想帶著我找回真實的自我。
自從與帝王一戰後,我在黑道中的影響力與日俱增,逐漸成為黑白兩道通吃的赫赫狗物。大黃打著我的旗號終於使丐幫在城市中心站穩了腳跟,慕名投靠的流浪狗絡繹不絕。他很知足,並不具備野心,惟一的嗜好就是在手下面前千篇一律的重複著與我患難與共的交情,而對丐幫的管理則依然是家長式的。當然,我並沒有閒功夫去建立什麼新江湖、新秩序,那不過是我給寄居在城市生活的流浪狗們一個永遠也實現不了夢。他們不幸福,並不是城市給了他們太多的失望,而是他們缺少明晰的夢,僅此而已。我想用不了多久,狗們就會發現大黃無非是另一個黑幫老大的翻版,而我卻是個可望不可及的精神領袖。大黃會遭之唾棄,我會永遠被擺在神龕上受到景仰,光講話、不做具體事情的好處就在這裡。
一想起這些,我覺得該清醒了,這個虛偽的江湖並不適宜種植任何夢想,它不過是我積蓄力量重返草原世界的訓練場。是的,我現在有了足夠的力量。
我繼續端倪著鏡中的我,他的確成熟,有足夠力量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了,我和他等待這一天都足夠久,所有苟且偷生的日子即將終結。不過,我還是要感謝這些苟且偷生的日子,它讓我體驗了另一種生活,它讓我更加珍惜草原生活,它考驗了我。好了,我再也不懼怕正視鏡中的我了,他不再是陌生的我,他不再是裂變的我,他又和我融為一體,他和我都是真實的我。
好了,就這樣決定,回家。
鼕鼕……女主人喊了許多遍,我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鏡子。
女主人在化妝,她已習慣我作為一言不發的美容顧問偎依在腳下。這是我最後一天陪她,倘若她察覺出我的決定,一定會哭得幹腸寸斷,百般阻擾我決意的步伐。因此,她眼裡的我和往日一樣,是個聽話和乖巧的鼕鼕。
女主人今天很興奮,從她超煩瑣的化妝程式上就能看出,但又不像要出去的意思。難道今夜情人鼕鼕會來?應該不是他,他最近籌備畫展忙得分身無術,又豈能抽出時間偷歡呢。是紙巾王?他倒是有些日子沒來了,不過女主人的精心扮顏不可能為他,而且從某種跡像上來看,他們之間將會爆發一場戰爭。那到底是誰呢?我想今夜不論造訪的是誰,都是一個足以影響女主人命運的人。
門鈴響了,進來的是情人鼕鼕。他不是來幽會的,而是來取錢的。他的畫展費用超支,女主人自然是鼎力相助。女主人很快打發走情人鼕鼕,顯然真正的客人就要到來。
門鈴二次響了,進來的是紙巾王。他一進來就氣呼呼的把一沓照片摔在茶几上,看來戰爭是不可避免了。
紙巾王問,真有其事?
女主人懶洋洋的回道,你不是看見了嗎。
紙巾王說,你打算怎麼辦?
女主人隨即也把一沓照片拋在茶几上,你看這怎麼辦?
我瞥了一眼女主人丟擲的照片,是紙巾王同另外一個女人親暱的情景。看來,女主人早有一手(連我都被矇在鼓裡),敵靜我靜,敵動我動。
紙巾王說,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女主人說,分吧!
紙巾王說,我知道我的能力只能把你捧成一個半紅不紫的三流歌星,分,遲早的事情。
女主人說,我知道你不可能給我一生幸福,也不甘在一棵樹上吊死,你只是需要鮮嫩的肉體。分,我說總比你說好。
一場關於捉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