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賣了抵茶錢。”

小寶兒笑嘻嘻地道:“我才不怕呢,主子捨不得小寶兒的。”

“是啊,捨不得賣你,你就可勁糟蹋東西吧。”林凜捏捏他的耳朵,微笑著道:“去重泡一壺,要再做不好,白爺可管你要茶錢。”

小寶兒怯生生地看了白析皓一眼,乖乖地從跑去泡茶。林凜笑看著他跑遠,一回神,正看到琴秋驚愕的目光,他清咳一聲,道:“小東西被我慣壞了,倒讓琴秋公子見笑。”

“這孩子,他,他是你的下人?”琴秋愕然道。

“打在宮裡就跟著我,跟到如今,早已不是下人了。”林凜忽而一笑,道:“不知,這算不算第三個問題?”

琴秋一愣,不知想起什麼,眼底眉間,盡是悲憤哀傷,過得片刻,嘆了口氣道:“我從未見主子奴才,如此親暱。罷了,終究是已栽在你手裡,輪到你問了。”

林凜卻不著急,白玉般的手指輕輕釦扣桌面,道:“我加一個條件,若這三個問題中,有你不願回答,而我又能說中的,你要答應我做一件事。放心,這件事,仍不會強迫於你,不會令你為難,可好?”

琴秋道:“你先問。”

“好。”林凜注視著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原本來這殺誰?”

琴秋眉心一跳,抿緊嘴唇,一聲兒不響。白析皓看向林凜,示意問他,要不要交予自己,林凜輕輕搖頭,拍拍他的手背,道:“你若不答,不如我替你答,你來殺的,可是厲崑崙,厲將軍?”

“不,”琴秋臉色變白,搖頭道:“那,那個如何,如何是我殺得的?”

“不是殺人?”林凜稍微一想,隨即道:“那你來此,意欲何為?”

琴秋抬頭看著他,倔強地閉緊雙唇。

林凜微微一笑,道:“你本來暗中跟隨厲崑崙,見到我們,又看他無果而返,失魂落魄,便猜想車中之人,定是厲崑崙心念所在。於是你便轉而跟著我們,欲伺機下手,以便令厲崑崙受制,是也不是?”

琴秋身子微顫,默默閉上眼睛,又睜開道:“你說過,我不欲說,你不會問。”

林凜不急不緩地道:“我也說過,你若不想說,我替你說,說中了有獎。”

琴秋別過頭,一言不發。林凜輕嘆了口氣,溫言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有沒有什麼苦衷,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

琴秋驀地轉過頭來,厲聲道:“沒有,我沒有什麼苦衷,你以為你是誰?我怎麼與你何干?快一刀殺了我!省得我見到你們這等衣冠禽獸,偽君子就噁心!”

白析皓臉色一沉,正欲發作,卻被一隻略帶冰涼的手握住。他疑惑地看向林凜,林凜卻對他安心一笑,道:“交給我。”

白析皓搖頭輕嘆,又是寵溺又是無奈地道:“若他再有傷你之意,我便不再輕饒。”

“到時再說。”林凜笑了笑,對琴秋道:“適才我說的,就算不全對,怕也八九不離十,你還欠我一件事。”

“休想!要殺就殺,休想我甘心受辱!”琴秋不顧一切,嘶吼起來。

林凜安靜地待他吼完,方道:“我想請你做的事,只不過請你動筷子吃飯而已。你跟了我們一天,怕也沒好好進食,又受了傷,此刻再不吃飯,也不怕積重難返?”他趁著琴秋漲紅了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提高聲音道:“小寶兒。”

“欸——”小寶兒歡快地跑了進來,笑眯眯道:“主子,喚我作甚?”

“給琴秋公子熱熱飯菜,都大半天了,該涼了。另外,你讓他們單做一碗肉絲麵來,”他回頭目光柔和地看著析皓,微笑道:“白爺才剛盡顧著我,怕也沒怎麼吃。”

這別院佔地雖不算太大,卻很有些地方建得頗費心思。西面臨著一片山坡,上面森森古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