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肩輿緩緩離去之後,王殊棠望著他們二人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難過之情。

她看到太子與鬱側妃在一起宛如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而自己在這其中又算得上什麼呢。

就這樣,王殊棠神情恍惚地與許妙珠一同回到了院子裡。

剛一進院門,便瞧見薛雨瀟正前來請安。

本來薛雨瀟平日裡的請安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畢竟大家同住一個院子,按照規矩,每天早晚都是要來向太子妃請安的。

不過今日,薛雨瀟敏銳地察覺到太子妃的面色異常難看,整個人看上去也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即便是像她這般生性冷漠之人,此刻也無法對此視而不見。於是乎,薛雨瀟轉頭看向太子妃身旁的丫鬟采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詢問之意。

見此情形,采薇趕忙湊到薛雨瀟身邊,壓低聲音悄悄地告訴她:“剛才太子妃和許側妃偶然間撞見了太子殿下與吳側妃一同乘坐著肩輿經過此處,瞧他們二位身上所穿的皆是騎馬的裝束,想來應該是準備前去騎馬遊玩......”

聽到這裡,薛雨瀟瞬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太子妃會這般神色黯然,想必定是吃起醋來了。

緊接著,只聽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嘲諷說道:

“娘娘,依嬪妾看,您實在沒必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個鬱清歡說到底不過就是個小官家裡的庶出女兒罷了,無論從身份還是家世方面來講,她可都遠遠比不上您尊貴!”

太子妃輕抿了一口茶,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讓她原本緊繃的心絃略微放鬆了些,情緒也隨之稍稍穩定下來。

她微微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向對面的薛雨瀟,緩聲道:“薛良娣怕是多慮了,太子殿下寵信何人,攜帶誰一同出遊,皆是出於殿下的個人意願與喜好。

本宮身為太子妃,又怎能隨意加以干涉呢,只不過今日這暑氣著實有些濃重,令人感到身體略有不適罷了。”

此時,站在一旁的薛雨瀟將太子妃的這番話盡收耳底,看著眼前這位看似溫婉賢淑的太子妃,心中不禁暗暗憋了一口氣。

她實在難以相信,面對如此情形,太子妃竟還能表現得這般大度和從容。

然而,儘管心中有諸多不滿,但礙於對方的身份地位,薛雨瀟也不好當場發作,只得強壓著怒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應道:“既然娘娘並無大礙,那妾身也就放心了。”說完,她便轉身拂袖而去,腳步匆匆,彷彿一刻也不願在此多做停留。

待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薛雨瀟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憤怒與不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得咬牙切齒,口中忍不住嘲諷道:

“哼!這個太子妃可真會惺惺作態,裝出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來迷惑眾人,實則心思深沉,不知藏著多少心機呢!”

她越想越氣,心想這後宮中的人竟然是沒有一個可交的,說起來,還不如自己的表姐孟靈均呢。

鬱清歡和太子二人騎著駿馬一路馳騁,終於來到了這座寧靜的山丘之上。

太子身手矯健地翻身下馬,然後溫柔地伸出手扶著鬱清歡下馬。

接著,他動作利落地將韁繩系在了旁邊一棵粗壯的大樹上。

隨後,兩人手牽著手,緩緩漫步在柔軟如茵的草地上。

這片草地彷彿被大自然精心裝點過一般,其間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白色野花,它們或簇擁在一起,或獨自綻放,遠遠望去宛如一層潔白的雪花覆蓋其上,顯得格外清新宜人。

鬱清歡停下腳步,輕輕仰起頭望向太子,嬌聲說道:“殿下,咱們就在這裡稍坐片刻可好?”太子微笑著點頭應道:“好!”

於是,他們並肩而坐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