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宴嬈那嬌俏可人的模樣,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愛。

因她年滿十六歲,在一眾妃嬪之中,顯得尤為稚嫩和青澀。

只見她恭恭敬敬地依次向各位姐姐行禮問候,聲音清脆如黃鸝鳥一般悅耳動聽。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鄭宴寧微微皺起眉頭,面露些許不悅之色。

她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鄭宴嬈的舉動,厲聲道:“你如今已貴為嬪位,身處這宮中,必須要明辨地位尊卑之分。既然已經入宮,那就應當好好研習宮中的禮儀規範,切莫再如此冒失行事。”

話音未落,鄭宴寧轉頭對身旁的夏嬤嬤吩咐道:“夏嬤嬤,你親自去教導鄭嬪,務必讓她儘快熟悉宮中禮數。”

聽到這話,原本還有些懵懂無知的鄭嬪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慌忙跪倒在地,連連應聲稱是。

直到看見鄭宴寧臉上的神色稍稍舒緩下來,她那顆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回肚子裡。

鄭宴寧暗自思忖著:哼,長得一副狐媚相又能如何,還不是這般唯唯諾諾、膽小怕事,只要能夠輕易掌控住,日後倒也不必太過費心。

而在場的其他人目睹太子妃突然發脾氣,一時間都噤若寒蟬,無人敢貿然出聲。

就連一向心直口快的趙雨疏,此刻雖在心中將鄭府的所作所為咒罵了個遍,但也深知形勢不妙,只得強忍著不滿,選擇保持緘默。

她滿心狐疑地尋思著,看這個樣子,這對姐妹也不能齊心協力,畢竟宮廷鬥爭的戲碼她可是看得多不勝數,姐妹一同入宮的例子也不在少數,但真要說她們能夠坦誠相待,她卻是無論如何都難以置信!

就在當晚,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太子竟然依舊前往了太子妃所在的長秋殿。這個訊息猶如一道驚雷,讓她驚愕不已。

當得知太子即將到來時,她激動得幾乎要哭出來,聲音顫抖地說道:“看來殿下心中終究還是有我的一席之地啊!否則,他知曉了我的病情,又怎麼會來到此處呢?快快,快來幫本宮精心梳妝打扮一番!”

很快,經過一番細緻的裝扮後,她整個人煥發出迷人的光彩,興高采烈地出門迎接太子進入殿內。

太子隨即坐在羅漢床的一側,先是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

此時的太子妃已經不再像從前那般患得患失,胡思亂想了,她心裡明白,只要太子願意前來,那就意味著自己在他心中仍存有一絲希望。

她暗自思忖道,只要自己能安心調養身體,將疾病治癒,恢復往日的健康,那麼再次獲得太子寵幸,誕下皇嗣便指日可待!

然而,太子看著眼前容光煥發的太子妃,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御醫所說的那番話:“微臣敢以性命擔保,可以確定太子妃娘娘早在入宮前的一個月便已患上此疾。

而且據微臣推斷,這病症似乎是由於服用了某種特殊藥物所引發的。更為棘手的是,藥量過大,恐怕已是回天乏術,難以徹底根治了。”

此事,著實令太子陷入思索之中,經過一番權衡之後,他下定了決心,要將這件事情向太子妃透露一二。

只見他面色凝重地走到太子妃面前,先是沉默不語,彷彿在斟酌著如何開口才能既不驚嚇到對方,又能夠順利表達自己的意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張開嘴唇,輕聲問道:“你究竟是何時患上的這病症?”

太子妃聞言,心中猛地一驚,慌亂之情瞬間湧上心頭。

不過很快,她便強自鎮定下來,腦海中飛速閃過母親之前送來的那封信中的囑咐。

於是,她微微低下頭,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回答道:“回稟殿下,妾身這病乃是自從您大婚之後出征打仗之時開始染上的。那段日子裡,妾身整日憂心忡忡,思念殿下安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