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康公公看著眼前的鬱嬪,心中不禁感嘆:這鬱嬪如同清新淡雅的綠梅一般,難怪饒殿下這樣見過無數貌美女子的人都會對她另眼相看。

想起昨天的情景,和康公公更是覺得鬱嬪得太子殿下關心。當時,殿下特意召見了鬱嬪,並對她輕言細語,但是當趙嬪到來時,殿下的態度卻截然不同,顯得格外冷淡,甚至還訓斥了他。

儘管和康公公不敢輕易猜測太子殿下的心思,但從殿下對待兩人的態度上來看,一目瞭然。

於是,他在路上忍不住笑著對鬱清歡說:“鬱嬪娘娘,您真是個有大福之人啊!”

鬱清歡微微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回應道:“那就借公公的吉言,若是真的有福氣,日後一定不會忘記公公的。”

二人說著話,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長信殿。

剛一進門,他們就看到詹事府的各位官員正從太子的書房魚貫而出。這些官員們個個神情嚴肅,能看出來剛剛經歷了一場重要的討論。

鬱清歡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昨天太子讓她談談與西戎通商的事情。

她不禁暗自猜測,今天召喚她前來是否仍然是為了這件事呢,她和康公公一同來到書房門前,康公公恭敬地向屋內稟報:“殿下,鬱嬪到了。”

太子毫不猶豫地讓鬱清歡進去。鬱清歡輕輕推開門,走進書房,果然如她所料,太子依舊端坐在書案前,書案上堆積著幾摞厚厚的奏摺。看到鬱清歡進來,太子示意她坐在旁邊的圈椅上。

鬱清歡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問道:“不知今日殿下為何傳喚嬪妾?”儘管她不再像昨天那樣恐懼,但臉上也沒有絲毫喜悅之色。這一切都被裴夙敏銳地察覺到,他試圖開口解釋道:“昨日,趙嬪來是……”

然而,鬱清歡卻突然站起身來,打斷了他的話。她的聲音有些急切而緊張:“殿下,您和趙嬪自幼一同長大,她來看望您,嬪妾不該給殿下面色看。嬪妾昨日回到寢宮後,一直感到惶恐不安,擔心殿下會因此生氣……”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偷偷觀察著太子的表情。

裴夙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鬱清歡嘴上說著害怕,怕他怪罪,可是心裡卻不一定是怕他。

他有心想逗她,故意表情嚴肅,語氣低沉:“你是不該給孤生氣擺臉。”

鬱清歡抬頭正看到裴夙一臉的冷凝,她立刻怕的眼中含淚,在裴夙看來楚楚可憐。

他立刻心軟了。

他快步走到鬱清歡身前,嘆了口氣,牽起她的手,柔聲道:“孤是逗你的,昨日你來到說的關於西戎通商的話幫了孤不少,而趙雨疏沒有命令前來,孤已經罰了她!”

他的聲音鄭重其事,幫鬱清歡擦了擦眼淚。

裴夙又聲音和緩道:“昨日你說了那些顧慮,孤立刻派人去調查,當晚就查到了朝中有人收了西戎商人的錢,幫助那邊說話。除了這些,孤還發現了一些其他的問題。”

鬱清歡好奇地看著他,問道:“什麼問題?”

裴夙皺了皺眉,沉聲道:“孤發現,朝廷中有一些人暗中與西戎勾結,企圖破壞兩國之間的關係,謀取私利。”

鬱清歡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那殿下打算如何處理呢?”

裴夙冷笑一聲,“哼,這些人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早已被孤識破。待孤掌握確鑿證據後,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他頓了頓,接著說:“詹事府的人也沒有查明西戎的情況,看來西戎人不是想本本分分的通商,而是還有別的想法,孤已經懲治了那些人,又另外派了人去西北調查……”

這邊太子向鬱清歡表達了謝意,鬱清歡聽後鬆了口氣,方才看到那些人一臉的嚴肅,心想該不會太子訓斥了他們吧,她也怕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