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在梳妝檯前任由芳嬤嬤給自己簡單地梳妝打扮了一番後,就心急地起身朝著前廳快步走去。

剛到前廳門口,她一眼便瞧見太子正領著吳御醫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候著。

見到皇后到來,兩人連忙恭敬地向著皇后行了個禮。

皇后見狀,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免禮,然後開口問道:“太子,你這般匆忙地把吳御醫請來此處究竟所為何事?”

太子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緩緩抬起頭看向皇后,聲音低沉地說道:“母后對於昨日發生之事到底知曉多少呢?”

聽到太子這番話,皇后心中愈發感到迷惑不解,但還是耐著性子勸慰道:“太子啊,你切莫怪罪母后。

我只是見雨疏整日孤單,滿心滿眼都是對你的思念之情,所以才特意派人前去邀請你來此用膳,也希望藉此機會能夠讓她與你好生解釋一番,好化解你們之間的誤會、消除彼此間的嫌隙......”

“解釋?冰釋前嫌?”太子突然發出一聲自嘲般的冷笑,打斷了皇后的話語,“照母后如此說來,難道您還不知道嗎?昨晚,趙雨疏竟然指使下人將房門從外面牢牢鎖住,以便於在酒中給兒臣下藥!”

“下藥!下的是什麼藥!”皇后聞言猛地一下站起身來,由於動作過於急促,身子不禁有些搖晃。

一旁的芳嬤嬤眼疾手快,趕忙上前扶住皇后,並輕聲安撫道:“皇后娘娘,您可千萬不要太過激動,當心自己的身體啊......”

“母后,您先莫激動,且聽聽吳御醫如何說罷。”太子趕忙勸慰道,他深知此時皇后心急如焚,但還是希望能讓其冷靜下來,以更好地應對眼前之事。

皇后聞言,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這才仔細端詳起太子來。

只見太子神情雖帶著些許憤怒,但除此之外,倒也並無其他異樣之處。見此情形,皇后那顆懸著的心總算稍稍放下了些。

吳御醫恭聲說道:“回稟皇后娘娘,微臣經過一番查驗,發現趙嬪所備之酒中竟含有烈性的催情藥。此藥藥性極為猛烈,倘若不能及時得以疏解,必然會傷及人體肺腑!”

“什麼?催情藥!”皇后一聽這話,頓感五雷轟頂,滿臉皆是難以置信之色,驚得差點站立不穩。她實在難以想象,趙嬪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地下此猛藥。

皇后心中又驚又怒,喃喃自語道:“她怎會做出這般下作之事……究竟是何居心?”想著想著,她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一軟,便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之上。

“趙雨疏呢?本宮定要當面好好質問於她!”皇后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太子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扶住皇后,輕聲說道:“母后息怒,昨晚兒臣已命人將趙雨疏關了起來。”

只見那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趙雨疏現在城府極,母后您實在不應一次又一次地出手相助於她。

若非昨日清歡及時為兒臣把住脈象,恐怕兒臣早已遭遇不測。經過此番事情,兒臣無論如何也不願再見到趙雨疏了!”

聽聞太子險些因此事出事,且此刻已然震怒不已,皇后不禁懊悔交加,她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眼眶中淚花閃爍。

“夙兒啊,都怪母后考慮欠妥,千算萬算卻未曾料到這趙雨疏竟敢如此膽大包天、肆意妄為!至於該如何懲處她,一切皆由你來定奪便是。只是……母后在此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留下她的一條性命呢?”

太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中的怒火,然後緩緩說道:“母后大可放心,好在兒臣最終並未出事。

不過,趙雨疏絕對不能繼續留在宮中了。念及趙將軍和趙夫人往日之功,這條性命便暫且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