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宴嬈恍恍惚惚呢離去之後,太子妃的面龐上瞬間浮現出一抹深深的鄙夷之色,嘴角更是噙著一絲冷冷的嘲笑。

只見她微微眯起雙眸,輕蔑地掃了一眼鄭宴嬈遠去的背影,隨後轉頭看向身旁的夏嬤嬤,語氣充滿不屑地說道:

“哼,瞧瞧她那些不入流的小計倆,還有那勾引男人的小把戲,居然天真地認為男人真會上鉤?

真是可笑至極!常表哥是什麼人?他可是終日流連於花叢之間的老手,怎麼可能會對她這種庸脂俗粉死心塌地呢!”

夏嬤嬤聽聞此言,不禁在心中暗自欽佩自家夫人的高明手段,但臉上還是露出幾分擔憂之色,小心翼翼地對太子妃進言道:“可是娘娘啊,這手帕之事萬一被宮中之人知曉了,恐怕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都會降罪於我們鄭府啊……”

太子妃聞言,卻是不以為意地輕輕擺了擺手,胸有成竹地回應道:“放心吧,本宮自有分寸,自然不會讓此事洩露出去分毫,本宮是要藉此來好好嚇唬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鄭宴嬈,逼迫她乖乖為本宮辦事!”說罷,太子妃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此時,太子妃心裡已然認定,以鄭宴嬈這點微不足道的魅力,八成是勾引不了太子殿下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利用她手中掌握的這一重要證據,讓鄭宴嬈去替自己處理一些其他棘手的事情。

畢竟,如此關鍵的把柄握在手中,如果不好好加以利用,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母親的手段,想到這裡,鄭宴寧的唇邊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與她一樣嫉恨得幾近癲狂的人便是趙雨疏。她眼睜睜地看著鬱清歡順利誕下了裴夙的第一個孩子,這件事深深地刺痛了趙雨疏的心。

她不斷地告誡著自己,此地男子三妻四妾乃是稀鬆平常之事,他們亦會與眾多女子共育子嗣。

既然已身處於此,所鍾情之人更是大渝國中最為尊貴的太子殿下,一旦踏入他的後宮,就必須學會去適應這般現實!

無論之前經歷過怎樣的波折起伏,趙雨疏對於裴夙那份深沉而熾熱的喜愛始終未曾有絲毫的減退。

並且,伴隨著鬱清歡等一眾女子將太子從身邊奪走,這份愛意愈發堅定,轉化成了一股強烈的決心,一定要將太子重新奪回到自己手中!

在前些日子裡,趙雨疏全身心地投入到禮佛之中。

因為她深知皇后娘娘向來對禮佛之事極為熱衷,所以她每日都會刺破自己的指尖,用鮮血一筆一劃認真抄寫著佛經。

當然,其中還摻雜了些許榴蓮的血,但她嚴厲警告榴蓮不得將此事洩露半句。

當趙雨疏面色蒼白如紙、雙手顫抖著捧著那厚厚一沓染滿血跡的佛經,步履蹣跚地前往向皇后娘娘請安時,皇后娘娘乍見之下,不禁又是驚喜萬分,又是心疼不已......

她輕輕地伸出手,將趙雨疏緩緩地拉到了自己身旁,然後仔仔細細地端詳著眼前這個面容憔悴的女子。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疼惜與憐愛,輕聲說道:“雨疏,瞧瞧你,竟然為了抄寫這些佛經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一副模樣。本宮看到你如此辛苦,實在是覺得對不住你那早逝的母親......”

話音未落,趙雨疏便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聲音堅定地回應道:“皇后娘娘,您千萬不要這麼說,這一切都是雨疏心甘情願去做的。

自從有幸跟隨您一同學習禮佛以來,雨疏從中參透了不少世間之事。就在前些日子,雨疏甚至還在夢中見到了母親。母親在夢裡叮囑我一定要好好地孝敬您,所以我才決定抄寫這部佛經。

不僅如此,我還特意將這珍貴的經書放置在了小佛堂,並每日焚香、虔誠誦經,所做的這一切都只為祈求佛祖能夠保佑您身體康健、萬事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