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歡心中跟明鏡似的,如果鄭宴嬈只是尋常的與男子私下會面,最多也就是被罰禁足一段時間,又或是被貶降位份罷了。

也許只要鄭夫人出面求求情,心慈手軟的皇后娘娘極有可能會高抬貴手放其一馬。

然而,倘若能夠偷聽到一些有價值的訊息,並巧妙地加以利用,或許能借機制出一場大禍端來。

回想起先前曜兒和乳母的事情,太子妃的企圖實在太過昭然若揭。如今葉桑寧已然被活活燒死,由於死無對證,即便鬱清歡有心去徹查此事,恐怕也是無從下手。

於是乎,她索性不再白費力氣去追查真相,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鄭宴嬈身上。

況且,近些日子以來,太子屢屢召見鄭宴嬈前往長信殿,這一情況著實令鬱清歡心生忐忑。

一旦太子對鄭宴嬈的寵愛超過了自己,那麼不僅自身地位難保,就連曜兒恐怕都會因此而遭受牽連,畢竟,鄭宴嬈可是太子妃那邊的人!

到了第二天的正午時分,用罷午膳之後,鬱清歡帶著竹苓,悄悄地進了御花園。

按照此前那名宮女所透露的地點,兩人輕車熟路地摸到了假山附近。

經過一番仔細搜尋,終於在一處極為隱蔽的大石頭後方發現了理想的藏身之所。

此處前方恰好矗立著好幾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正好可以將她們二人遮擋得嚴嚴實實,完全不用擔心會被旁人察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周圍一片寂靜,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聲響打破了這片寧靜,那是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

細細一聽,果然是鄭宴嬈的聲音。只聽見她壓低嗓音,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對著身旁的侍女輕聲說道:“你可都看清了周圍沒人?此事萬萬不可走漏半點風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侍女同樣小心翼翼地回應道:“主子請放心,如今正值午後時分,各宮之人皆在休憩之中。就連那些負責值守的人也因睏倦而稍有懈怠。

剛才奴婢已給了看守花園的婆子一些銀錢,並告知她主子您想要採摘些許花種,讓其莫要前來打擾。”

得到侍女的答覆後,鄭宴嬈那顆懸著的心總算稍稍安定了下來。她略微提高了音量,但仍保持著謹慎,吩咐道:“好,你就留在這兒守著,若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向我稟報!”

話音剛落,便聽得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鬱清歡與竹苓二人趕忙斂聲屏息,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她們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聆聽著。

很快,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入了她們的耳中。這男子的口吻顯得有些輕狂不羈,他略帶嘲諷地說道:“喲,怎麼這會兒捨得出來了?若非我以那件事相要挾,恐怕你還沒這個膽量來見我吧!”

面對男子的質問,鄭宴嬈的聲音中流露出滿滿的委屈與無奈,她帶著哭腔地回道:“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這宮中的處境。每日裡都是如履薄冰,稍不留神便可能萬劫不復。倘若今日之事被殿下知曉,那我唯有一死了之了......”

表哥!

鬱清歡和竹苓面面相覷,心中皆是驚愕不已,原來他們二人竟然有著如此的關係!然而,更令人詫異的是,這其中顯然還夾雜著男女之間的情愛糾葛。

此時,那位表哥一臉不屑地冷哼一聲:“哼,我可是聽聞,太子對你這位佳人寵愛有加啊!真沒想到,你那勾人的手段竟勾引住了太子,嘖嘖嘖……”

面對這番冷嘲熱諷,原本伶牙俐齒的鄭宴嬈卻突然沉默不語,彷彿被戳中了痛處一般。

而一旁的王嶸見狀更是怒不可遏,他滿臉怒氣衝衝,伸手用力捏住鄭宴嬈嬌嫩的臉頰,惡狠狠地罵道:“好個不知羞恥的小蹄子!先是主動來勾引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