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有這家人制作工具的痕跡,江軍摸索著來到廚房,看到一根被削尖的棍子,還有一把熠熠生輝的切肉刀。

客廳的沙發上還有這戶人家用剩的膠布,他將棍子和切肉刀用膠布纏在一起製成武器,然後拿沙發試了試手,效果還不錯,不指望它能刺穿大類儒的身體,對付那些小類儒自保還是可以的。

“喂,你出門都不帶武器防身的嗎?”江軍把做好的簡易武器扔給男人,男人接過手的眼睛都在發光:“我在家裡做了好多呢,但出門忘了帶嘛,我看當時人那麼多,想著跟他們一起能沾點光”

江軍抱著自己的刀坐過來,如果現在不是亂世,那面前這個男人就是月薪一萬加的大公司職員,自己則是一無是處的無業遊民。

但現在可沒有哪家公司還在運轉,大多改成線上活動,而現狀是更多的人尚且處於斷水斷電斷糧的狀態,誰還有心思去上班

“大叔,教你個道理,亂世之中只有自己最可信,你要仰仗其他人就得提前評估風險。”

男人看上去像是受到了冒犯,他在社會打拼了十幾年,今天還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毛頭教育了,心裡不快得很:“小屁孩,我當然知道這種事!”

“好吧好吧,我再當個壞人告誡你一件事,待會肯定有類儒從封窗進來,你小心點應付,屆時我們各奔東西,你自求多福。”

說完這些江軍便帶著朵朵去了門口,他能從貓眼看到外面的那隻大類儒破壞了防火門,正在樓道里來回轉悠。

它在嗅氣味,來辨別幾人到底去了那個門戶。

不妙的是封窗也有動靜,外面有類儒發現了他們。

“我們得做一些陷阱,否則便是它們刀俎上的魚肉。”

別看江軍長的一張沒文化的臉,實際上他當年的高考成績在全校也小有名氣,這出口成章的習慣讓朵朵對他刮目相看。

朵朵也想幫忙:“我去房間裡找找看有沒有能用的東西。”

“好。”江軍則是在客廳和廚房裡尋找工具,不多久他便從櫃子裡發現一卷魚線,這玩意很有韌性,繃緊後也可以做武器使用。

他將魚線綁在封窗兩邊的東西上固定好,儘量讓它們呈現出緊繃的狀態,而且這魚線是透明的,類儒從封窗外衝進來後肯定會迎面撞到魚線,到時候就可以利用它們自己的力量殺死它們。

只做這些還遠遠不夠,魚線不是致命的,他又和男人一起削了很多木棍,將它們固定在一起,再用一根繩子將其吊起來。

將繩子的另一頭拴在封窗進入客廳的必經之路上,類儒經過時會絆一下繩子,觸發機關,削尖的木棍排就直衝它們的腦門,就算不致死,也能讓它們受受罪。

安排好這一切後,面向客廳的那個封窗率先被擊破,第一個進來的類儒不出所料直奔魚線,魚線劃傷了它的脖頸,但它還是不夠鋒利,沒能傷到根本。

那傢伙脖子的血不是突突冒出來的,這讓辛苦做陷阱的江軍很失望。

他提前讓男人和朵朵躲進房間,自己則是單刀赴會獨自面對那隻體型中等的一代類儒。

江軍刻意將類儒引至安排好的機關處,它果然絆到了繩子,而後尖刺排轟然砸下,類儒下意識蹲下來躲避,然後用尾巴掃走那兩個尖刺排。

“嗷嗷——”類儒被激怒了,它的頭上被穿了小孔流了很多血,但只要它將眼前這個人吃掉,這些傷口都不算事。

江軍才不會讓它得逞,他小跑兩步衝向那隻類儒,然後從它底部滑下去,握著手中的刀從它的腹部一劃到底:“你奶奶的就不該惹我!”

聽見類儒哀嚎倒地的聲音,兩人才漸漸探出頭來,朵朵很細心的朝那隻類儒的眼睛和腹部傷口處分別射了兩根弩箭,類儒沒有爬起來繼續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