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舒緩有節奏的鈴聲響起,陸陸續續有學生踏入了教學樓。

這日在教一的後方莫名多出許多警察,學校裡的保安也都被臨時召集在一起,好像在安排著什麼重要的安全部署工作。

學校裡流言四起,但基本上就像是小石子砸進水面,毫無波瀾。

那次公園事件似乎很快就平息了,並沒有像眾人以為的那樣廣而傳之。因為當時劉之言的參與,警方還特意給他打了電話,叮囑他不要將具體事件透露出去。

從那件事過後的三天內,劉之言的大學生活依舊很平乏單調。

甚至這幾天都沒怎麼見到過霍須遙,自那以後,他也從未主動來找過劉之言。

好像真的已經撇清了關係,但劉之言的內心卻有種莫名的、期待落空的失望。

可是之前不是很抗拒和他扯上過多的關係嗎?為什麼現在卻悵然若失呢……

他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就這樣安安靜靜過完三天後,突然的某一天晚上十點鐘,學校動員了幾乎所有的在校職工,組織宿舍內所有的學生進行“體檢”。

其實此事也並非像表面上那麼突然,體檢的準備工作已經陸陸續續做了三天,為了提前保證所有學生都能在校參與體檢,校方每晚都會進行嚴格的查寢工作。

而且最後一天學校還突然封校了。

“阿華,阿華!別睡了,導員通知要去樓下排隊體檢呢!”

葉西華睡得像頭死豬似的,白天和隔壁寢打了十個小時的遊戲,連晚飯都沒吃倒頭就睡。

“良子你先去吧,我來叫他。”

鄔徐庚給朱良比了個“ok”的手勢,等他著急忙慌的轉頭走後,悄咪咪湊近葉西華的床鋪,踮起腳尖,對準他的腰部伸出魔鬼之手~

“徐庚,你又要逗他,待會他從床上跳起來,別給床板又壓壞嘍。”

劉之言披了件厚外套,還在玻璃杯裡裝了杯滾燙的開水,戴上隔熱套捂在手心裡。

“沒辦法,好說歹說不管用,必須動真格的嘿嘿~!”

隨著鄔徐庚拇指和食指的一次歷史性會晤,葉西華腰間的癢癢肉就被掐的生疼,更讓他難受的是隨著這股疼痛的逐漸消失,緊接著喚醒了他的意識,那股癢癢勁直接穿到他的大腦,然後又遍佈全身。

“嗷嗷嗷啊!!”

不出意外的,葉西華整個人就像受驚了的貓似的從床上竄起來,要不是有床簾擋著,估計整個人能頂破天花板,直接掛在樓上寢室的地板上

劉之言隱隱聽見了有木板斷裂的聲音,他握杯的兩手一緊,想起來這傢伙上週才換的新床板

“你搞什麼啊汙徐庚!!(這是他給鄔徐庚起的外號)”

葉西華眼神還是如死魚一般耷拉著眼皮,臉色卻羞紅到了耳根。

將枕頭拽著尾巴扔出去砸向鄔徐庚,但無奈鄔徐庚躲得快並沒被砸中,嘻嘻哈哈的拿著手裡的文具盒對著葉西華:

“華子,要不要來根華子嘛~”

鄔徐庚驕傲的舉著他那表面製作的和某品牌煙盒相似的文具盒,拉開拉鍊,從中掏出他的筆佯裝遞給葉西華。

“你又玩梗,早就想把你那個筆袋扔了,看我不捶死你!”

有江湖傳言,華哥向來只抽華子,其餘的根本配不上他高貴的身份~

鄔徐庚的方法奏效了,他成功將葉西華引下床,整個寢室你追我打熱鬧非凡。

只有看膩了是非爭鬥的劉之言還在擔心今晚能不能睡個好覺……

“好了別打了,我說正事。”鄔徐庚拽住葉西華的枕頭,後者還在喘著粗氣,平常根本不運動天天宅在寢室裡,那身體跟一塊排骨似的。

“你能有什麼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