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型更大的那隻類儒爬上四樓,只能看見小類儒和領隊人的屍體。

“嗷嗚嗚嗚嗚”

小類儒發出害怕和痛苦的嗚咽聲,大類儒圍著它轉了一圈,撕咬領隊人腹部的一塊肉塞給它吃。

但它腦袋被砸爛,脖子也出血嚴重,現在壓根動不了嘴,更別說咀嚼和吞嚥的動作。

“嗚嗚嚕嚕……”

小類儒一直在發出悲慼的嘶鳴,或許它在求救,或許它在懊悔,或許它在乞求,但現在沒人能救它了。

它的生命直到終結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這種嗚咽聲可能要持續半個小時甚至更久。

大類儒沒再管它,將領隊人的屍體吃下後,吃飽喝足下樓去。

既然對方能殺死小類儒,就說明那群人很強大,它現在有一個不勞而獲的戰利品,不需要去冒險。

目送大類儒離開後,朵朵回來繼續照看精瘦男人。

她扶著男人到客床上躺下,現在這個點,警方和醫方都不會有任何救援,這個大叔能挺到天亮,或許還有救。

“叔,您要是疼痛稍微輕點,就先睡下吧,我會一直在外面照看你。”

男人因為腹痛難忍,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朵朵揉了揉疼痛的眼睛,坐在客廳和房間的交界處走廊,直直的盯著黑黝黝的門口。

她就這麼一直坐到天亮。

清晨七點半,她先是看了看男人的情況,大叔疼得只睡了一個多小時,斷斷續續的一直醒著,但他又不敢打擾小姑娘,畢竟她也不是能解決問題的醫生。

男人這情況恐怕不能吃東西,朵朵自己啃了幾塊麵包,伴著一杯牛奶,早餐順利結束。

她一直都在打求救電話,直到現在還是沒有響應。

四岔路口沒有新的警衛來,以前樓下偶爾還有安保人員或是志願者出沒,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整個小區都空蕩蕩的。

時間來到十一點半,她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大叔快要撐不住了,但求救電話還是沒打通。

“小姑娘,你不用管我了,讓我出去,我不能死在你家裡……”

大叔的情況非常差勁,朵朵掀開被子和他的上衣,他原本平坦的腹部高高隆起,就像他那經常應酬的父親的啤酒肚,怪嚇人的。

朵朵捂住嘴巴眼睛酸澀,她不知道這個大叔出什麼事了,但他昨晚居然一直在忍耐,還沒吭聲。

“你不會有事的叔一定會平安的活下來”

朵朵握住男人的手,那上面冰涼的嚇人。

“讓我回家吧孩子……”

大叔沒說兩句,就突然有嘔吐物嗆到,猛的咳嗽兩聲,嘔出一大堆噁心的消化物。

“抱歉,把你家裡弄髒了……”

那個大叔還在道歉,朵朵已經忍耐不住,淚水傾灑而下抽噎不止,扶著他慢慢下床。

如果回家是他最後的遺願,她要滿足這個大叔最後的願望。

她跑出去,把家裡以前給爺爺坐的輪椅找出來,讓大叔坐在上面,推著他出門。

她在確保外面和樓梯口、電梯都沒危險後,推著大叔進入電梯,上樓。

最後她順利將大叔送回家,她本以為大叔家裡會有妻兒等他迴歸,所以他為了家人而戰。

但當她推開門後才發現,大叔家裡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像個鬼屋。

“我的妻子之前和我離婚,她把我唯一的孩子也帶走了,我之前犯了一些錯,現在追悔莫及所以我想趁著生命還大好的時候,為別人做一些事。

還好,我做到了,你們都平安活著……”

朵朵把他推到客廳,又餵了他一粒止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