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攀。”

“煜兒,你心思未免太重了!...”桑書婉聞言很不認同。

“若你心裡對公主無意,確實不該如此。

可母妃知你心悅公主,既然兩情相悅,便是互相成全,何來利用?!...

你莫不是內心自卑,才會這般消沉?”桑書婉柔聲地問。

司景煜沉默不語,一時並沒有回應。

桑書婉握住司景煜的手,目光堅定地看著他:

“煜兒,你切莫如此自輕自賤。母妃知你文韜武略樣樣不差,只是從小一直受盡打壓。

如今上天將心愛之人送到了你的身邊,這是天賜的姻緣和機遇,你莫要辜負了才好!”

司景煜笑著搖搖頭,笑容裡透著苦澀。

“母妃,孩兒累了,真的累了!...從小到大,所受的欺辱與冷落,如今想來,只覺得心灰意冷。”

桑書婉心疼地看著他:

“煜兒,為娘知道你受苦了。

可正因如此,那些苦不能白受,你更要振作起來,讓那些曾經瞧不起你的人刮目相看,日後再也不能小瞧你!”

司景煜沉默不語,只是眼神依舊黯淡無光。

他侷促地抽回了被桑書婉握著的手。

“孩兒明日還要去國子監當值,時辰不早,先去歇息了!...母妃也早些安置吧。”

司景煜面上雖是一臉的平靜,說話間便起身離開了,像是逃離一般。

桑書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憂心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並非想要逼兒子去謀算不該強求的東西,只是這些日子來,她莫名地不安。

自從她身不由己地被司戰野一夜臨幸後,她再未得一日安生。

只有司景煜從代融回來這兩年,桑書婉才算過了一段安穩日子。

可隨著璃月進宮,這樣的安穩在漸漸地流逝。

她們母子原本的安穩,也不過是過一日算一日,能平安度日已是莫大的福分。

可眼下的處境對他們母子來說,便是不進則退,可他們從來沒有退路,進退亦由不得自己選擇。

桑書婉並不替自己擔心,她兩年前本以為自己等不到與兒子團聚的。

然而上天憐憫,她這兩年有兒子相伴的日子,已是上天對自己莫大的恩賜,她很知足了。

可她實在不放心司景煜,他將來還有很長的日子,若像現在這般消沉,要如何在這深宮活下去?

她很理解兒子為何會有現在的心境,一時卻沒辦法開導勸解。

桑書婉盼望司景煜能儘早解開心結,早日振作起來。

但眼前的形勢這般緊迫,她不得不為兒子的前景籌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