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很震驚。

可能是被我的眼神逗笑了,塞德里克輕輕的咳了一聲,沒忍住嘴角上揚起來,不是微笑,而是那種敞懷的歡笑,輕鬆的感情總是容易傳染,我後知後覺,也跟著笑起來。

我意識到剛剛的對話其實是塞德里克故意這麼說的,大概是他注意到我不太放鬆,所以想緩和氣氛,告訴我別介意那些事情。

我不認為塞德里克會喜歡去看別人笑話(韋斯萊雙胞胎還差不多),就算他說自己是好奇,但更多的肯定還是出於一個朋友的擔心。

不止是我擔心塞德里克會覺得被冒犯,塞德里克也會擔心我是否覺得被冒犯。

不管是在原著還是同人,塞德里克都是白月光一樣的存在,熱心,細緻,勇敢而忠誠的少年,天賦卓越。

可凡事不能只看一面,如果只在意塞德里克的白月光的身份,就會容易陷入臉譜化的刻板印象,在除開這些美好的特質外,塞德里克也是一個有著玩笑心的學生,偶然的時候會和要好的朋友開開玩笑,或者用溫和的方式調侃同學。

“放心,真的沒事也沒關係,我還擔心自己那時候不太清醒冒犯到你們。”我平靜下來,誠實的敞開心扉。

一件事是否尷尬是看雙方怎麼看的,當我和塞德里克都覺得無所謂時這就成了一個玩笑,我終於放鬆下來,安心的靠著沙發靠背,繼續聽同學們嘰嘰喳喳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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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里克也安靜下來,只是和我想的安靜不一樣,他悄悄的鬆了口氣,試圖透過讓自己平靜來緩解臉上的熱意。

他是一個沒什麼偽裝經驗的少年,雖然沒說謊,但話語中隱藏的一些東西還是太超過,以至於他覺得自己沒辦法立刻再好好面對克萊爾。

正如龐弗雷夫人說的一樣,克萊爾的病很奇怪,也很嚴重。

魔法藥劑可以治療很多不同尋常的疾病,可克萊爾的情況分外特殊,她的身體就像怎麼也補不好的漏斗,固定著流出生機。

沒有魔藥可以治好克萊爾,只是能緩解她的消耗,這聽上去很可怕,不過實際情況並沒有那麼糟,克萊爾在變好,每一次回到霍格沃茲時她都在長大,那些困擾她的病症也在慢慢消失,這也許是一個很緩慢的過程,但能夠直接預見美好的未來。

赫奇帕奇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克萊爾的情況,大家都很擔心她,不會在生病的時候過度去打擾她。

休息才是克萊爾最需要的。

塞德里克原本也是這樣做的。

他原本只是打算把探病禮物送到,簡單說幾句話就走。

可是克萊爾叫住了他。

“我可以摸摸你的頭嗎?”她說。

這很直接。

塞德里克事先已經聽過蘇珊說克萊爾大概有些幻覺的事情,所以也只是一點點的驚訝。

“為什麼要摸頭?”塞德里克問。

克萊爾躺在病房上,臉色蒼白,但並沒有喪失警惕,眼睛底下還有著遮掩不住的疲憊,眉眼蓋住混亂。

“因為你們是一群貓貓……所以我想摸。”克萊爾慢慢的說。

明明說的話那麼不著調,但克萊爾就是一副很有道理,很理所當然的模樣,保持著自己的一套行為邏輯。

明明平時都是一副大人的樣子,對話時塞德里克經常會忽略克萊爾比他小兩三歲的事實,把她當成一個值得交流,值得傾訴的朋友。

“……”塞德里克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他擔心克萊爾,哪怕龐弗雷夫人說沒啥大問題,前幾天襲擊的事情都還沒完全搞清楚。

比起看見少見的而混亂的克萊爾,還是看見清醒的,安全的的克萊爾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