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昭陽安靜的睡了,睡著的時候似乎也在做噩夢,額頭佈滿了冷汗,林慕橙時不時的幫她擦汗。

病房裡的四人憂心忡忡,“不好辦啊,能不能把景辰推過來?”沈梓墨問。

“不行,景辰現在危險期還沒過,怕感染,他那裡都是無菌的,最起碼頭三天危險期過了才行。”宋聞璟揉了揉太陽穴做了一晚上手術的他現在手有些抖。

“昭陽好像又燒了。”林慕橙看昭陽睡得不安穩臉又紅紅的,於是就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

叫來助手給她打了針,宋聞璟搖搖頭說:“她不能回別墅,情況比我想象的壞。這三天是景辰的危險期,也是她的。”

如果還是這麼反覆發燒的話,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可以隨時監測她的狀態。

後來昭陽又醒了,情況比之前還要嚴重,已經不認識人了,打的吊針紮了又拔,拔了又扎,眾人實在沒有辦法只有將她的手綁在床欄上才能勉強打進去藥水。

歐陽景辰在第二天下午就醒了,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昭陽,他記得在魔帝時昭陽似乎已經應激了,如果自己不在她身邊,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想起身的動作卻被其他人攔住了,因為歐陽景辰的身上都是管子沒法動,而且現在移動的話傷口會很痛。

於是宋聞璟避重就輕的說了昭陽的情況,讓歐陽景辰安心的度過這三天。

三天終於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歐陽景辰在撤了最後一根管子後就急吼吼的讓沈梓墨帶他看昭陽。

歐陽景辰看著病床上瘦了一大圈的女孩兒,此時正在安靜的睡著,但緊緊皺起的眉頭卻卻出賣了她。

手顫抖著拂過了昭陽過度蒼白的臉,看到昭陽被綁在床邊的手青青紫紫,手腕似乎因為掙扎變得紅腫,歐陽景辰眼眶溼潤了,都是他的錯,白白讓昭陽受這些罪。

正準備幫昭陽解開繩子,沈梓墨一把按住歐陽景辰要有所動作的手說:“景辰,不行,她……她這兩天意識不清,總把針拔掉,這麼綁著才能打進去藥……”

歐陽景辰聽著沈梓墨的描述,可以想象得到昭陽恐懼無助的模樣,心疼得呼吸不暢,按住胸口努力呼吸。

沈梓墨見狀緊急給莫子銘打電話的同時往歐陽景辰嘴裡塞了一片藥,他也是被歐陽景辰磨的實在沒有辦法了,要不他才不擔這個風險。

這邊屋子裡的異動吵醒了昭陽,昭陽感覺到屋子裡有人,還沒看清楚來人便開始用力地掙扎,手腕竟磨破了,歐陽景辰緊緊握住昭陽的手怕她亂動,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陽陽……”

熟悉的聲音……昭陽停止掙扎,試探著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面孔,眼神中恢復了一絲清明,接著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流了下來,流到了歐陽景辰的心裡。

“陽陽,別哭,我來陪你了,不怕了,來,我幫你把手解開,解開就不疼了……”歐陽景辰溫柔地解開昭陽的繩子,把昭陽的手放在自己的掌中,細心地揉著,試圖撫平昭陽的傷口。

這時宋聞璟,陸雲深,林慕橙推門而入,陸雲深和林慕橙站得很遠怕驚到昭陽,宋聞璟一邊觀察著昭陽的神色一邊往床邊走,見昭陽沒有反應,便放心地繼續走。

“景辰我得給昭陽做檢查。”

“好。”歐陽景辰往旁邊挪了挪對昭陽說:“陽陽不怕,我在這兒陪你。”

昭陽點點頭任由宋聞璟檢查,只是手依舊扯著歐陽景辰的衣袖,機器換了一個又一個,終於宋聞璟停止了檢查。

“除了頭以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宋聞璟詢問昭陽的近況,但是昭陽並沒有答覆只是呆呆地坐著。

“昭陽?”宋聞璟看著昭陽的眼睛試探著,只見昭陽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無法與他對視,歐陽景辰雖然不懂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