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感而已。

也正是因為厭惡這樣的束縛,所以她才不顧一切地想要離開家,逃到一片可以自由呼吸的廣闊天地裡。

她才不稀罕那樣的安全感。

因為越是拘於禮數而得來的安全感,就越是會在壓抑之中滋生出變態來。

“可別是個‘へんたい’哦。”齋藤三葉低聲自言自語。

她雙手後枕著頭,慢悠悠地跟在霍松庭身後。

隨著她一步步踏入深林,身後的樹叢裡,也不著痕跡地留下了一隻只不起眼的小紙人。

“我們還有多遠的路啊?”夏薔柔氣喘吁吁地跟在隊伍最後。

他們跋涉在一條崎嶇的山路上。

但準確的來說,這裡沒有路,周圍是看不見盡頭的原始森林,叢林裡不時有動物驚慌逃竄的聲響。

他們每一步都踩著落葉腐爛降解之後堆積而成的鬆軟黑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踩中蟄伏在其中的蛇。

但從地圖上來看,玄武峰山頂是大片裸露的深色巖地,越往上走森林覆蓋的面積就會越少。

“我也不知道。”蘇柏走在隊伍最前邊帶路,手腕上的計分器螢幕跳出類似雷達的指示器,她帶隊正沿著指示器的大致方向前進,“但有一點是確定的,我們正在上山。”

“你說為什麼學院要費真大勁把佛堂的供養藏在山裡?還讓我們去找,”夏薔柔上氣不接下氣,神情沮喪地低頭嘟囔,“我忽然就不想當貢品收集大師了......”

“蘇柏要帶路,陸星野揹著行李,”秦尚遠停下腳步,“如果你實在走不動了,我可以揹你。”

連續兩週的超高強度體能特訓可不是蓋的,揹著夏薔柔爬山,跟蘇柏的特訓比起來還是要輕鬆很多。

秦尚遠伸出手,夏薔柔有些心動地猶豫了片刻。

可下一秒,她又傲嬌地一把推開,拒絕了秦尚遠的幫助。

夏薔柔默默低下頭自言自語,小聲嘟囔著給自己打氣:“薔柔呀薔柔!加油!爬山而已!你可以的!可千萬不要輸給秦尚遠那個小子哦......”

秦尚遠無奈一笑,夏薔柔總是對一些事情有著莫名其妙的勝負欲。

但這個女孩可愛又積極的模樣,又會讓原本平淡或者陰鬱的心情豁然開朗,一下子就變得好起來。

從小照顧她的楊阿姨說我們薔柔啊就是這樣,性子倔不服輸,她小時候的膽子可比淘氣的男孩們還大。

六歲的時候提起木劍騎上小馬,假裝自己是征戰的將軍,從夏家宅子的花園一路砍到兩座山之外的祖祠裡去。

在那之前夏薔柔還從沒獨自邁出過宅門,夏氏家宅又深居山野,大小姐忽然消失實在是把整個家裡嚇得心驚膽戰。

好在七歲的蘇柏那天正在祖祠看守,面無表情地把夏薔柔連人帶馬一起拖回了宅子裡。

“釋出任務時,有說貢品是什麼樣的麼?”秦尚遠忽然問。

“沒說。”蘇柏搖頭。

“還能是什麼樣啊?”夏薔柔喘了口氣,“桃子啊、香火啊之類的唄!”

“要是我們要找的玩意兒真是這種東西就好了。”

秦尚遠望了望看不到邊際的森林,隱隱覺得事情大概沒那麼簡單。

他還記得竹夜青在開幕式上提到的“其他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