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祁家,祁媽媽和珠珠還有宋外公三人在廚房忙活了一下午做出來了一桌豐盛的年夜飯。

就等著倆回來呢。

他們事先通了電話,說好今晚晚飯之前會趕回來。

直到晚上六七點鐘,兩人總算頂著一頭風雪到了家。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完年夜飯,又一起守歲給了兩個孩子紅包。

祁詞安拿到紅包之後就招呼一聲上樓睡覺去了。

宋外公和珠珠也熬不住了,做完守歲任務也立馬回房睏覺。

廳裡只剩下祁家夫妻倆脫了鞋靠在一堆兒說著知心話。

“瞧你,是不是對兒子訓練的特狠,我瞧著他之前圓潤的鼻頭都小了些。”

祁媽媽怨懟的輕拍了旁邊男人一下,“這鍛鍊的事兒一時半會兒又急不來,幹嘛把人練成這樣。”

祁明作勢閃躲,嘴裡直呼冤枉,“我可沒有,是他自己要加練的。”

他抬眼瞧見兒子關住的房門,小聲蛐蛐。

“再說了,他睡這麼早也不一定是累的,說不定是想早起找他物件呢。你是不知道他在那邊天天晚上抱著錢夾子才入睡,沒錢夾子他都不上床。”

祁媽媽聞言,跟著他的目光瞟了眼兒子關閉的房門, 一秒就猜出來原因,“么么那孩子的照片兒啊?”

“那可不。”

祁爸爸說起這個時,表情頗為嫌棄。

似乎對兒子這副妻奴恨不得把自己拴在自個兒物件褲腰帶上的模樣看不過眼。

突然,不知道他想到什麼,表情一變,賤兮兮的用肩膀撞了撞妻子的肩,“你兒子有了媳婦兒忘了娘,這副樣子你不生氣啊?”

祁媽媽一臉莫名其妙看著他,“我生什麼氣?你腦子進水啦?”

她動手摸男人的腦袋,捧住晃了晃,“奇怪,沒有水聲呀。”

“進過水,被我從耳朵裡倒出來了。”

男人笑著開玩笑挪動屁股,往自家媳婦兒那邊又擠了擠。

“哎,說真的,詞安是咱倆養大的孩子,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看見他現在心裡明顯把么么放在首位,啥事都第一時間想到么么,你心裡不醋呀。我都有點醋呢。”

“我就說我大大方方的,怎麼會生出詞安這樣心思細膩敏感的孩子,原來根子在你身上啊!”

祁媽媽佯裝恍然大悟,生氣的一根手指把人腦袋推開。

只不過祁爸爸自動又粘回來,像個牛皮糖一樣,撕都撕不開。

“詞安心裡想著么么這是好事呀,以後小兩口日子過的和和美美不鬧矛盾,再生一個像他倆一樣好看的孫子你還不樂意啊。”

祁媽媽想到從小不愛說話的兒子,忍不住感嘆。

“咱兒子以前那樣子我都擔心他要麼是不結婚孤一輩子,要麼是結了婚卻夫妻關係冷淡。所以像這樣他心裡時時刻刻有個惦記的人,人都被么么帶著活潑有人氣兒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沒有不滿意。”

祁爸爸剛回嘴,就又被自家媳婦兒堵回來了。

“況且你還說他心裡只想著么么不想爹媽,那你呢,你 心裡第一個想到的是誰?”

祁爸爸下意識心裡做了排序。

結果出來後,他心虛回話,“是你……”

“你看!這不就得了,不論咱倆還是你爹媽,還是以後么么和詞安這倆孩子,這心裡第一個想到的肯定都是要陪伴一輩子的人呀。”

她攀住男人的肩膀,非常有擔當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但這並不代表詞安心裡就沒有我們家人,相反,肯定是因為我們作為家人從小陪伴他長大,讓他對家裡有十足的安全感,他潛意識信任我們所以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