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這問題。

“是。”梁頷首,然後不著痕跡地擋在李悠身前。“李小姐,請。”

“討厭!你別拉著我,我話都還沒跟Louis說完呢!”在梁的鉗制中李悠不斷掙動。“Louis……別走……”

搭著電梯來到十四樓,衛天海開啟鍛鐵鑄成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他花了數月精心佈置的私人居所。

客廳是溫柔的牙白配上深色的木頭地板,餐室承襲俱樂部配色,豔紅牆面銜接浮雕收邊的白色天頂,通往書房的牆面是雅緻的鵝黃,書房是深綠,臥房是深藍——

衛天海直直朝臥房邊的浴室邁去,身上黑衣黑褲自進門就脫了一地,伸手開啟蓮蓬頭,熱水當頭灑下,亢奮與厭倦同時盤據他心神。

衛天海閉上眼任水花打在臉上。直到此刻他終於可以瞭解,為什麼茗雪會用“髒”字來形容他所習慣的感情世界——文明人時常掛在嘴邊的,身體與心靈分開的都會式愛情……

見鬼的都會式愛情!衛天海手狠狠朝牆壁一槌。他從來不曾為誰感到慾望騰燒,從來沒人可以讓他感覺心醉神迷,他就像不知飢餓為何物的富裕小孩,味美食物唾手可得,也因此養刁了胃口——

輕忽與傲慢,讓他誤以為內心的渴望,一定可以由其他類似標的取代。然而碰觸之後他才愕然發現,他竟覺得噁心!

幻滅感油然而生——洗淨身體後衛天海注視落地長鏡裡的自己,真是不可思議,沒想到他竟為了一個如此無聊的理由,興味盎然活了二十多年歲月?

“天海,你要的照片,我放在客廳茶几上。”

門外響起梁的聲音。

衛天海自牆上掛鉤取來浴袍披上,待出浴室,梁不在,几上卻擱著一卷長長的海報,他開啟一看,繃緊的面容流露一絲笑意。

照片裡的茗雪半眯著眼睛,仰頭承受他在她頸間的吮咬……

他將它帶進臥室,扯來長長的膠帶,小心翼翼地將它貼在大床左側。他後退一步,欣賞凝視照片中的他們。

梁角度取得極好,她臉上每絲反應全都清晰可見,尤其她臉上的紅暈——衛天海伸手輕撫照片中嫣紅的臉頰,慾望再度湧現。

衛天海抽手握拳。馬的!那女人到底對他下了什麼魔咒,為什麼光一想起她的臉或聲音,他就會覺得慾火難耐?

“你就這麼渴望進入她?”

衛天海低頭撫摸硬挺的性徵,他所問的問題無須回答,光在腦中回憶茗雪肌膚觸感,已夠讓他全身血液亂竄,呼吸紊亂急促。

“呼……啊……”

衛天海倚坐在床沿撫摸自己,黑瞳直勾勾注視照片裡的茗雪。

真是狼狽!他嘴裡斷續地吐著呻吟。自他進入青春期,已有十多年時間,沒再靠自己雙手解決性慾。沒想到十多年後,他竟會為了姚茗雪這個女人……

一陣電話鈴響揮去了他腦中綺思,衛天海眨眨眼睛,惱怒地伸手接起。

“喂!”他語氣奇差,不過一聽見對方聲音,揪緊的眉心突然鬆開。“茗雪?!”

“對不起在這時候打擾你……”不知她現在人在哪裡,她本就不大的聲音時時被她旁邊的吵嚷聲音蓋過。

“你大聲一點,你人在哪,旁邊怎麼那麼吵?”

“我人在醫院……”

衛天海嚇得跳站起身。“在醫院?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我,是婆婆,婆婆她昏倒了……”這句話一說出口,茗雪忍不住哭出聲音來。“幫幫我,我將婆婆送到醫院裡,可是醫院卻說現在沒有病房,要我將婆婆送到其他醫院,我一時聯絡不到我叔叔嬸嬸……”

她是真的求救無門才找上他的!

衛天海當機立斷。“不要哭,你人在哪家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