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聲響起,點點火星迸射而出,火星出現的很快,熄滅得更快,只是稍稍脫離了篝火便隱入黑暗中在也不見。

“我小瞧你們了。”說到這陳三爺看向坐在不遠處一言不發的秦武道:“五兒我真很討厭你那張臉,現在更討厭了。”

秦武木訥的點點頭,呢喃道:“雨快停了。”

陳三爺側過頭看著外邊黑漆漆的夜空,除了黑暗他什麼都看不到,但他似乎又看到了什麼,他看得很出神,過了良久陳三爺的嘆息聲傳來,如同囈語般的聲音響起:“我算了一輩子,自認我佈下的局無人可破,但沒想到這個局被你們給破了,我到底算錯了那裡?”

貝一銘再次丟進去一根木柴,聲音平靜道:“你算錯了我,也算錯了他,你沒算到我們都是瘋子,瘋子從來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所以你設的局對於我們這群瘋子來說不過是個笑話。”

貝一銘是瘋子,瘋到為了治好秦武的傷不惜變成白痴,他這麼做只是想順心意,只是不想讓自己後悔,就這麼簡單。

秦武更是個瘋子,只因為貝一銘說能治好他的傷,給他兩百萬,他做到了,秦武說過只要他做到,自己這條命就是貝一銘的,於是在今天,在這個大雨如注的夜晚他在山城掀起了腥風血雨,三個人一夜間讓陳三爺經營幾十年的勢力分崩瓦解,讓高高在上的陳三爺在這裡烤火。

陳三爺很認真的點點頭道:“你們確實是瘋子,不是瘋子怎麼可能三天裡治好他的傷?不是瘋子怎麼可能讓我坐在這裡?”

說到這陳三爺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著漆黑的夜空,聽著雨聲呢喃道:“不知道南山還有沒有狼?”很多年前,陳三爺把他的二哥埋在了這裡,他已經記不清是多少年前,更記不清埋在了那裡。

貝一銘站了起來看看陳三爺沒在說話,邁開大步步入黑暗,高壯的男子緊隨其後,汽車發動的聲音很快傳來,然後這聲音越來越遠,終於消失不見,雨快停了,天快亮了,陽光會再次籠罩大地。

……

秦武又消失了,貝一銘的生活陷入了平靜,上班、下班、煉藥,董心怡越發的沉默,在不復當初的活潑模樣,兩個人合夥經營的護膚品銷量一天不如一天,她或許是因為這件事才變得沉默,但真正讓董心怡變得沉默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陳三爺的突然出現打亂了貝一銘的步驟,他的資產急劇縮水,到現在只剩下二十多萬,而護膚品這快又很難為他帶來利潤,這一段時間貝一銘也是愁眉不展,他需要錢來啟動他的下一個計劃,可他沒錢,他也想不到怎麼儘快賺到錢。

秦武消失了半個月後又出現了,他給貝一銘發了一條簡訊,約他今天晚上去零點酒吧。

貝一銘只回了一個“好”字,下班後倒了兩趟公交車花了兩塊錢再一次來到了零點酒吧,在一個包房裡他見到了秦武,還有那晚的兩個人。

第四十章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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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的深夜,在南山,木屋,貝一銘並沒仔細看秦武的臉,直到今天他才看到自己的作品,秦武還是秦武,眉眼一如兩個人初見的樣子,但一眼看去眉眼又不是曾經的眉眼,秦武的相貌更普通了,普通到你看他一眼在想他的樣子竟然有一種想不起來的感覺,腦海中明明有一副畫面,但不管你怎麼想就是看不清楚,模糊,非常的模糊。

直到現在貝一銘才發現自己的整形技術到了怎樣的驚人地步,心中的驚喜貝一銘沒有表現出來,靜靜的坐在秦武對面。

四個人似乎都不是善於言談的人,一時間這間裝修得很奢華的辦公室陷入了寂靜。

秦武動了,開啟抽屜拿出一些檔案放到貝一銘面前後輕聲道:“現在這間酒吧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