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的鐵筆斷便消失不見;顯然是遭了天譴隕落了;一千五百年前。長孫曾見過上一代鐵筆斷;或者說是不知道多少代之前的鐵筆斷;並不是此人。一千五百年前的鐵筆斷;在長孫無忌隕落之時已經是碎丹期的修為了;一千五百年的時間;不可能壽元耗盡而死。

葉元絲毫不在意鐵筆先生的出現;這傢伙只是一個局外人而已;若是想要強行參與這天地棋局;恐怕立時便會暴斃而亡;天地之力;已不是人力可以抗衡;更別說。天地之機;又豈是人力可以窺伺撥動的。

數十里之外;鐵筆先生自虛空之中一步踏出;便立刻噴出一口鮮血;望著葉元所在的方向。喃喃自語:“禁忌的存在;禁忌的力量;禁忌的意志;此子到底是什麼人;身上的天機竟然被完全被一股子意志遮掩;稍有窺伺之意便遭到猛烈的反噬。甚至連曲線糾纏一下;此子都看的清清楚楚;絲毫不給機會;甚至言語之間絲毫不在意會洩露什麼;更是有意無意的將一些資訊洩露出來……”

說著;鐵筆先生便再次咳出一口鮮血;看著這兩口心血;鐵筆先生苦笑出聲:“這幸夥;對於天機術士一道倒是瞭解甚深;我只不過點出其養了兩個兇惡之物;他便立刻回敬給我一點資訊勾起我的興趣;讓我好奇之下以鐵筆斷命;可是把我坑慘了;算了;我管那麼多幹什麼;這幸夥雖然隱藏甚深;卻不是什麼大凶之兆;還有那長孫;就是不知是不是那人;若是真是;這幸夥帶著長孫去大秦可不是什麼好事;回去對照一下筆跡吧……”

鐵筆先生看著裂開一道裂縫的鐵筆;暗歎一聲:“算了;我還是回我的鐵筆峰休養吧;鐵筆也收到了損傷;不知道溫養多少年才能修復;算上此前的傷勢;這一次又是兩口心血;還不知道要休養多長時間才能恢復;這天元界的天機已經越來越亂了;我還是找個弟子培養吧;省的哪天我跟那掌命數一般一命嗚呼將我鐵筆斷一脈的傳承斷送了;便是無言見列祖列宗了……”

一轉身;鐵筆先生便消失不見。

而已經行走到神州與雲州交界的葉元回過頭看了一眼;輕聲喃喃道:“老人家;知道太多;沒好處的;你稱呼我為聖行者;便是想要以這麼名號來提醒我;養了兩個兇惡之物不符合這個名聲麼?這種隱晦的威脅實在是太沒水平了;葉某才不在乎這什麼名號……”

長孫無忌跟在葉元身後;看著葉元的背影;心中苦笑:“主上實在是記仇的厲害;若是其他人;哪個對待鐵筆斷不是視若上賓的;不知道這一任的鐵筆斷知不知進退;若是不知進退;恐怕會被主上坑死了……”

響起自己當時欲奪舍葉元之時的遭遇;長孫無忌便給鐵筆先生默哀了起來;顯然知道葉元的天機不是誰都能窺伺的;窺伺要付出代價的。

葉元踏足神州地界;便感覺到一股截然不同與雲州的氣息;凜然;冷冽;沉穩;殺機;虛空之中莫名的氣息;卻是已經略微將神州現階段的情勢顯現出來了。

鬼手怪醫已經將三分之二的地圖拿到手;那麼自己便是要去取得剩下三分之一的地圖;想起這三分之一的地圖;那所謂的便宜師伯應天聰;大秦少府太醫令;大秦太醫署之中最為有權有勢的一個部門之中最頂尖的人物;葉元神往已久了;現在就看如何從這位難纏的老傢伙手中取得這最後三分之一的地圖了。

但是在雲州與大秦交界之處;氣息最為混亂的地方;兩週的氣息涇渭分明的這條線之上;葉元卻忽然停了下來;對長孫無忌道:“長孫;我尋找的地方;就是此處了;在此停留一段時間;我要突破了。”

這種兩州氣息碰撞的所在;氣息最為混亂;靈氣也最為混亂;周圍上千裡之地沒有任何在此潛修的修士;這種地方更是一點都不適合修煉;但是卻是最合葉元的心意;靈魂的突破;不需要任何的靈氣;不需要任何外在力量;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