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決定了,那我再說什麼也沒用,就照你的意思吧,我們分手!”

他掛電話,表面冷靜而決絕,心卻是徹底撕裂了,狠狠地痛著。

他好一陣子沒來了。

從上回到現在,將近兩個禮拜了,他去哪兒了?會不會再也不來?

每天一到傍晚,汪喜樂便心神不寧地頻頻張望窗外,期盼著能見到徐世展修長好看的身影,但他卻遲遲不出現。

“你別再等了,喜樂。”周世琛見她這模樣,溫聲勸導。“你不是也從報紙上看到了,他女朋友去法國遊學三個月,所以至少這三個月,他都不會來了。”

“可是他們明明要結婚的,方薇薇怎麼會忽然去遊學?”汪喜樂不死心。“說不定是記者亂寫的。”

“也許他們婚禮的計劃延後了,也說不定他們早就去哪裡公證了。”

“可是……”

“喜樂,看著我。”周世琛扳過她臉蛋,嚴肅地盯著。“他不會來的,忘了他吧!”

要她忘了他?

汪喜樂的心隱隱揪痛著,從那次她因為胃痙攣,痛得差點在巷子口暈倒,而恰巧經過的他一路揹著她到附近的醫院求診,她就偷偷愛上他了。

他不但送她去醫院,還在急診室外守候她醒來,那天她原本覺得很寂寞的,他卻讓她領悟,其實她並不孤單,還是有人願意陪著她。

雖然他可能只是基於同情,並非關愛,但已經夠了,他將她從寂寞的深淵拯救出來。

她忘不了他,要忘了他,可能需要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吧?說不定到她老了,即將入土為安的那天,她都會想起曾經有個像他這樣的男人,在她生命裡。

他是個好人,是她的英雄,她怎麼能輕易忘了他?

將近午夜的時候,汪喜樂離開打烊的咖啡館,獨自來到附近的便利商店,翻閱最新的幾本雜誌,希望能找到關於方薇薇的訊息,或許也能因此得知他的近況。

但她什麼也沒找到,只好失落地回家,忽地,身後傳來一陣激烈的嘔吐聲,她愕然回首,發現一個男人喝醉了,抱著電線杆狂吐。

她怯怯地走過去,在他身後還有兩步距離的地方停住,有點怕對方會是個沒酒品的醉漢,卻又擔心他可能需要援助。

“先生,你還好吧?”

男人沒回答,繼續幹嘔著,然後,搖搖晃晃地轉身。

汪喜樂頓時震住。“是——你?”

站在她面前的是徐世展。他整個人喝掛了,眼神矇矓,形容憔悴,平常打得規規矩矩的領帶鬆脫了,歪在左邊肩上。

“嗨,是你啊。”他抬手跟她打招呼,打個響亮的酒嗝。

“徐先生,你怎麼了?怎麼喝成這樣?”汪喜樂連忙過去扶住他。

“讓你看笑話了。”他吃吃地笑。“不過也對,之前都是你逗我笑,現在也該輪到我取樂你了。”

連說話的口氣都跟平常不一樣,他真的喝醉了。

汪喜樂焦灼地扶著他,穿過馬路,來到對街的公園,安頓他在一把長椅上坐好。“你在這邊等我,我去買解酒的飲料。”

她匆匆忙忙衝進便利商店,買了解酒液和一杯熱熱的關東煮,然後奔回來。

呼吸了新鮮空氣,又喝了瓶解酒液,他似乎感覺舒服多了,吐了口長氣,閉目養神。

“謝謝你。”

“不客氣。”她心疼地打量他狼狽的外表。“你是不是有心事?徐先生。”

他沒答話,嘴角隱隱約約地一牽,似笑非笑。

汪喜樂驀地好想敲自己額頭。她真笨,就算他有心事,會隨隨便便告訴一個不熟的人嗎?他又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

“對不起。”她馬上道歉。“是我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