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行醫還是打架我們就跟你混了,哈哈!”葡萄和湯勺相顧一笑,異口同聲地說道。

肖風凌沒有再說什麼客氣話,明是激動地朝兩人堅定地點了點頭。此時,司徒雪沁也微笑著開口了:“風凌。記得我在初見你時曾問過你一句‘展仁心妙手針藥救蒼生,嗎?”

“是的,但我至今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肖風凌看著她溫柔迷人笑顏,回憶起認識司徒雪沁以來的點點滴滴,心中忽然有種莫名地甜意。

唐紹忽然插口道:“我在很久以前聽師傅提這句話,好像說的是幾百年前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這句話原本是兩句,我祗說了一半,全句是‘展仁心妙手針藥救蒼生,脫名縵利鎖詩酒傲紅塵’,形容的是本門的一位前輩。”司徒雪沁肅容說道。

唐紹怔了一怔,大叫道:“我想起來了!這是不是有‘青衣醫仙’之稱的高月明?他曾同時考取當時北宋的文武狀元卻又不滿朝廷腐敗而棄之如履。後得高人點化,修靈有成。在真定一戰中以單騎之力驚退金國五萬鐵騎。他還有一樣絕活舉世無只,就是醫術高絕。他於中年開始行醫天下。活人無數,並自立青衣門,當時的名醫龐安時、錢乙都是出自他的門下。但由於高前輩淡泊名利,囑咐弟子不得洩露師承來歷。是以世俗之人祗知他弟子的神醫之名,卻不曉有青衣門。歷代以來,以救死扶傷為己任地青衣門在靈能者中卻能一直保留著相當的威望,司徒醫生原來是青衣門下。怪不得你地診所就叫青衣診所,真是失敬了!”

肖風凌才知道司徒雪沁的來歷,心中細細品味著這兩句詩,腦海中彷彿出現了一個瀟灑不羈,妙手仁心地高大影像。

提到青衣門,司徒雪沁神色有些黯然。嘆息了一聲,說道:“我父親司徒閒雲本是青衣門第十七代門主,因救治我病重的母親而招惹了麻煩。被人暗算而重傷不治,母親也隨後故世。幾位師叔伯由於門主之位和本門醫典的歸屬而意見相左,最後大吵了一場,紛紛負氣遠遁,唯一留下照顧我的祗有大師伯清淨散人,開了那青衣診所,一方面是為了救人,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餬口。而自從前幾年大師伯逝世之後,整個青衣診所現在祗剩我一人而已,昔日名聲顯赫,人才濟濟的青衣門可以說已經名存實亡了。”

說著,司徒雪沁低下頭,輕輕擦拭去眼角的淚珠。肖風凌也是第一次聽說司徒雪沁的身世,想到她一個孤苦地單身女子,父母只亡,獨自一人在外行醫,是何等地艱難!看著她流淚的模樣,肖風凌心中忽然湧起一種想把她擁在懷裡呵護一生的衝動,但蘇清月的身影馬上出現在眼前,讓他心中一悚,暗暗對自己敲了聲警鐘,把心頭的綺念衝散。

司徒雪沁已經抬起頭來,那淚光未盡的模樣更加令人愛憐,說道:“青衣門雖然現今僅餘我一人,但也會遵照祖師爺‘濟世救人’地宗旨,勤修醫術,救死扶傷,力求將本門的醫術發揚光大。我見這裡的醫療條件極其落後,村民生活也相當艱苦,很多人都患有各種隱症,卻無錢看病,正想來一次義診,苦於經費和藥材不足,想不到風凌也有這種想法,現在難得大家齊心,我相信一定能為這些飽受病痛折磨地患者們減輕痛苦。”

“司徒醫生,這麼說你就是青衣門的現任門主了?”唐紹問道。

“雖然門主的信物和藥典在我手裡,但是恐怕那些出走的師叔伯們不會認可吧,其實我不在乎什麼藥典和門主之位,祗要那些門中長輩願意回來,我隨時可以把門主的位置讓出來,我不想曾經鼎盛一時的青衣門自我這一代開始沒落,那樣我死後怎麼去面對祖師和歷代門主?祗怕連父親都不會原諒我。”

“唉,門戶之爭,權位之鬥,歷代都屢見不鮮,雪沁姐,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肖風凌望著司徒雪沁,開心地說道。

司徒雪沁聞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