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紅楓城堡,裴森直接抱起溫德爾往裡走,看都不看阿特維爾和那個駕車的牧師一眼,他們兩人想要跟上來,被門口的護衛直接攔住了。

現在紅楓城堡的護衛全是最近極其努力表現自己的霜楓領騎士團的騎士,他們一板一眼地執行著伊格爾的命令,反正他們不認識阿特維爾,不準進。

裴森走到了昏暗的走廊,不遠處伊格爾靜靜站著,因為走廊的光線有些不足,他一時間看不到伊格爾的表情。

「少爺,阿特維爾兩人被攔在外面,他真的是太可惡——」裴森一邊說著一邊走近,然後才發現伊格爾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頓時後半截話又吞了回去,趕緊說,「少爺,是不是又難受了?」一副看起來心情極其惡劣的樣子。

伊格爾的視線終於落在了已經昏迷的溫德爾身上,「他就是溫德爾·邦弗里斯?」聲音冷淡,絲毫沒有因為這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而有什麼波瀾。

裴森點點頭,「是的,萊瑟的詛咒已經轉移到他的身上了,他沒能喚醒光明之種,現在正處於死亡的邊緣,我估計光明教會就是想利用他來打探少爺你喚醒光明之種的方法。「

伊格爾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依然面無表情地盯著裴森,看得裴森很有些莫名其妙。

「少爺,你怎麼了?」

伊格爾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還準備抱到什麼時候?」

裴森:「?」

在伊格爾的眼裡,那個瘦弱的傢伙竟然明明已經被催生到了二十歲,卻偏還有著少年的模樣和體態,他縮在裴森的懷裡,面容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眉毛緊緊蹙著看來忍受不了體內詛咒帶來的痛苦,可同時這種格外脆弱的模樣瞧著真的稚嫩又可憐。

伊格爾知道,裴森的心總是很軟的。

這一點他從很久以前就知道,甚至想過要不要利用裴森的這種心軟。

將溫德爾交給一旁的男僕,裴森其實還沒反應過來伊格爾在發什麼脾氣,他囑咐男僕,「小心一點,他現在經不起折騰。」

因為溫德爾是真的只剩下一口氣,既然人都帶來了就盡點心吧,至少不要剛進門就死了,發生在溫德爾身上的事實在也是作孽。

伊格爾聽到了,抿了抿唇,體內的光明之力一時間湧動起來,他的指尖微微顫抖,差點沒能控制住!

於是,他一步上前,相當粗魯地將手掌貼到了溫德爾的額頭上,簡單粗暴地將體內暴動的光明之力輸送進了溫德爾的體內。

說實話這種辦法真的非常粗暴,溫德爾的臉色先是因為更加痛苦而發白,但很快這種純粹龐大的光明之力與體內的黑暗烙印相遇,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這種黑暗詛咒帶來的痛苦,他的面容反而安定了一些。

裴森驚喜地說,「少爺,這樣的話或許你不用幫他喚醒什麼光明之種,就能救活他了!」

一路上阿特維爾雖然也用光明之力給溫德爾續命,但他的光明之力體量和純粹程度完全不能和伊格爾體內光明之種產生的光明之力比。

伊格爾看了一眼這個眼睛失去焦距的傢伙,哼了一聲說,「我還沒決定要救他。」

裴森驚訝,「不是少爺你當時讓阿特維爾去救他的?」

「我想讓阿特維爾帶回的是被送如遺蹟之前的他,而不是現在這個。」伊格爾的口吻仍然不太好。

裴森不太理解伊格爾現在的心理,少爺剛剛明明出手給溫德爾緩解痛苦了,這算是什麼,嘴硬心軟?

「好好好,那少爺你什麼時候決定救他了再說,不過,他可等不了多久。」裴森順著伊格爾說,然後讓旁邊的男僕將溫德爾帶下去,現在裴森不僅僅是紅楓城堡這裡的大總管,也還兼任著內務管事,溫德爾要留下來,裴森肯定要親自安排他的住處以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