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可當硃砂放開手時卻又聽得小傢伙道,“孃親不是爹爹的孃親,那就是爹爹的媳婦兒了。”

“……小子!你能不能不添亂!?”硃砂將阿離扯到了更旁處,壓低聲音斥他道。

“阿離沒有添亂,阿離說的是實話呀。”小傢伙一臉委屈,“爹爹說過,不能說假話,不能騙人,要說真話的。”

“……”硃砂無力扶額,她有種她要被這父子倆逼瘋的感覺。

偏偏君傾還在這時候喚了阿離到跟前,一臉冰冷正經地問道:“孃親與阿離在說什麼悄悄話?”

即便他將他們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卻還是問了小傢伙一遍。

“孃親說阿離胡說,說阿離添亂。”小傢伙乖巧,自是不會說假話,“可是阿離沒有胡說啊,孃親不是爹爹的孃親,那就是爹爹的媳婦兒啊,小白真的就是這樣和阿離說的呀!”

“爹爹,孃親是爹爹媳婦兒嗎?”這個問題,小傢伙問得一派認真。

硃砂緊捏著自己的顳顬,不再說話,她決定沉默,只是聽,說來她只是一介平民,此時能坐在這小棠園裡,就該有自知之明。

可似乎她真是得罪了君傾似的,這個問題,君傾沒有回答,反是嚴肅認真地對阿離道:“這個問題,去問你的孃親。”

“……”硃砂驀地瞪向君傾,瞪得有些咬牙切齒,總歸他看不見,任她如何看他他都不會知。

“孃親孃親,孃親在瞪爹爹嗎?孃親為什麼要瞪爹爹呀?”阿離這會兒已經聽話地轉了身來看硃砂,見著硃砂正瞪著君傾,一副惱怒的模樣,很是疑惑,“爹爹很好很好的,孃親不要瞪爹爹。”

“……”硃砂閉起眼,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忍,忍耐。

“孃親孃親。”小傢伙很聽君傾的話,君傾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他果真聽話地把他方才問君傾的問題再問一次硃砂,“孃親是爹爹的媳婦兒嗎?孃親可以告訴阿離嗎?”

硃砂還是閉著眼,再深吸一口氣,吐氣之時這才緩緩睜開眼,一睜眼便見著小阿離那雙含著淚也含著疑惑的大眼睛,“孃親?”

這個問題,如何回答?

小傢伙的親生孃親自然就是他爹爹媳婦兒,而她既不是小傢伙的親生孃親,更與他爹沒有任何干系,答是,顯然不妥,答不是,小傢伙必然又哭得淚眼汪汪的。

小傢伙的爹當小傢伙的面雖說冷冰冰的,心裡卻是將這兒子當成了寶貝疙瘩,她要是在小傢伙的爹面前把這個寶貝疙瘩整哭了,他爹不得捏死她?

就算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捏不死她,但絕對能讓她無路可走,她就獨自一人,可不想惹上這麼多事。

硃砂看看眼巴巴看著她等答案的小阿離,再看看冷著一張臉還是坐在屋前石階上的君傾,先是抬手揉揉小阿離的腦袋道一聲“稍等”,而後走到君傾身邊,豁出去了挨著他坐下來,將聲音壓到小阿離聽不到的音量,恭敬道:“丞相大人,民女知錯,民女說了不當說的話,得罪了大人,民女認罪,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求大人饒了民女,任殺任剮民女認了,但求大人別這麼整民女,可行?”

“姑娘當真要任我殺任我剮?”君傾竟也十分配合地將音量壓低。

“大人說一,民女自不敢說二。”只要別拿他兒子整她就行。

“這可是姑娘自己說的。”君傾還是那副淡漠的模樣。

“是。”硃砂咬咬牙。

“好。”君傾微微點頭,緊著又喚阿離道,“阿離,來。”

小傢伙走到君傾身邊,硃砂隨即站起身,讓開了位置。

接著聽得君傾口吻認真地對阿離道:“孃親嬌羞,不便回答阿離的問題,由爹爹代孃親回答,孃親是爹爹的媳婦兒。”

“丞相大人—